藤田怎么也没想到,大白天,而且是上午时段,就有惊天大案发生。
他在司令部内,正在琢磨龟田的案子呢,忽然就接到了两个报警电话,一个是第一监狱打来的,报告他们的一组外勤,在静安医院被袭击了,不仅人死了,还被劫走了犯人。
藤田还没理清思绪呢,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说是一个警察所的警员折损了大半。
藤田一问警所的位置,也是静安医院附近。
藤田顿觉事态严重,当即带着人马,飞快地赶到了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共分三处,一处在静安医院前的马路上,倒着三名警察,都是后背中枪,很明显,他们是想赶往静安医院,结果被人从背后打了冷枪,而且枪枪夺命。
第二处在医院的院内,大楼的台阶之下,两个狱警扑倒在囚车之上,一个司机惨死在驾驶室内。
第三处在医院的大厅之中,三个狱警倒在地上,枪都没拔,就一命呜呼了,很显然是遭遇的突袭。
三个案发点看下来,给藤田的印象十分深刻,这伙搞突袭的人,专业而又迅猛,和之前自己在道里红魔咖啡厅遇到的那伙人,作案手法十分的相似。
计划周密,动作娴熟,撤退迅速。
在哈市,藤田知道,只有这伙人,才能做到这么精准地犯案!
他的手下,也马上展开了现场勘查,除此之外,还进行了走访。
很快,更多的信息汇总了上来,首先,参与作案的人,一共有四名,有三个人坐的是一辆厢货车,但这辆车并没有悬挂车牌,不仅如此,它来和去,走的都是胡同和小路,查找起来,相当地困难。
其次,犯案的人,分为两拨,一拨儿在大厅之内动手,负责劫人,另一拨儿在外面,负责扫清外围,掩护主力撤退。
一看就是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藤田也叫人根据目击证人的讲述,为这四名凶犯画了像,但他觉得意义不是很大,因为这伙人极有可能是化了妆,否则绝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选在大白天犯案的。
这么一想,他对能抓住这几个人,也就信心不大了。
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比如根据画像,全城找人,还有彻底盘查全市的厢货车。
这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除此之外,藤田还不明白一件事儿,那就是,犯案的人怎么就能这么精准地知道,被劫走的人会来这家医院?还有,这个人怎么会突然就发病了呢?这两者之间,存在着怎样的关联呢?
再往深了想,藤田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监狱内外一定是有了勾连,否则,这件案子就不会犯得这么精准,很显然,医院内的枪手,早就等在了那里,就等着囚车出现呢!
想明白了这些,藤田知道:如今的重中之重,就是要找到为囚犯传递消息的人。
挖出这个人,就能找到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
想到此,藤田忽然就有了行动的方向。
他留了一部分人,继续搜集现场的证据。
他则带着更多的人马,前往了第一监狱。
第一监狱的监狱长老范,此时正在提心吊胆之中。
他的狱警,一上午,就死了六个,不仅如此,还弄丢了一名重要的人犯。
以前不知道这名犯人的底细,还以为他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呢,但如今一看,这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了,否则,那些人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营救他了。
想通了这些,老范觉得,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混过去的,日本人一定是要深究的。
果不其然,还没等他想出对策来呢,哈市宪兵司令藤田,已经杀上门来了。
老范在自己的办公室内,接待了藤田大佐,并且将他让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藤田也不客气,坐到办公椅上,第一句话问得就是:“范桑,你怎么看待今天这件事儿!”
此时的老犯,只能实话实讲,他低头言道:“我觉得这名犯人,是一个重要的人物!否则的话,我们的敌人也不会下这么大的本钱,来营救他的!”
藤田点点头,心想:觉醒的还不晚。
他又问道:“人家行动这么迅速,完成的这么高效,又说明了什么?”
他这句话一出口,老范脸上的汗,顿时流入到了脖颈之下。
藤田的思维太独到了,而且提出的问题,一针见血。
老范只能机械地答道:“您是说作案者和里面的犯人,共谋了此事?”
藤田言道:“我在医院,已经查清楚了,这伙人就是冲着囚犯来的,而且杀人之后,直接就把囚犯抬到了医院的后门处,扔下担架,用车把囚犯拉跑了!试想,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抢一个要死了的人吗?”
老范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您是说,这个人的病,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
藤田肯定地道:“当然了,监狱内戒备森严,他们根本无从下手,这才里应外合,搞了这么一出苦肉计,故意发病,利用我们会外出救治的惯例,在静安医院预先设伏,从而把人救走的!”
分析到了这里,老范汗流如注,这就说明,作案者和狱中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