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反击的宪兵,在尾雉的驱使下,成战斗队形,从楼的东西两端,向前面包抄过来。
距离两侧楼头,还有二十米左右的时候,李同梁爽,杨倩张峰分别闪身而出,他们统一的步骤,将早就握在手中的手雷,一齐朝围拢过来的敌人扔去,而且是不停地扔,就像过年小孩子在扔摔炮一样。
突如其来,接二连三的手雷,在人群中炸响,这威力,这气势,早已经将围上来的敌人,炸得七零八落,抱头鼠蹿了。
但这还没完,他们四个人,又不约而同地端起胸前的冲锋枪,对着四散奔逃的宪兵,一通的狂扫。
凶猛的火力,疾风骤雨般向那些溃逃的敌人袭去,倒下的敌人,一片一片的,看着别提多解压了。
杨倩从来就没有这么舒爽过,在抗联时,她也参加过无数次对敌人的作战,但没有一次这么过瘾过。
因为那时,他们的武器和敌人不对等,作战的人员,也良莠不齐,所以呈现的效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如今就不一样了,他们手执的武器,火力比敌人强上好几倍,而且战法独特凶猛,又加之哥哥的手下,都训练有素。
这样一来,他们占尽上风,而且完全是碾压式的。
各自打光包里的弹匣,他们毫不恋战,各自转身,朝叶男的那辆车奔去。
四个人,跳上后车厢内,叶男脚上加油,厢货车奔向了正前方的胡同。
车上的四个人,也没闲着,他们将身上的冲锋枪取下,挂在胸前的布袋也取下。
杨倩和张峰,将他们布袋中剩下的手雷取出来,都放入李同和梁爽的布袋之内。
李同和梁爽,依旧将布袋挂在胸前,他们从腰间抽出短枪,再次查验了一下弹匣。
这时,厢货车停了下来,李同和梁爽起身,他们分别从车厢里面搬出两辆自行车。
打开车门,他们跳下车去,杨倩和张峰,将自行车递给他们。
二人推着自行车,来到车前,叶男叮嘱他们道:“执行第三套方案,完成任务后,马上返回三十九号。另外,一定注意安全。”
说完,叶男就继续驾车,穿越了一条横道,又进入了一条胡同。
货车又转了几道弯,来到了杨倩住的公寓楼附近。
叶男再次停了下来,杨倩将手枪交给张峰,她跳下车厢,朝叶男挥挥手,叶男驾着车,又朝大东区方向而去。
就在此刻,杨倩听到正南的方向,不远处,又是一阵连环炸响。
杨倩明白,这是那两个小伙伴,又组织的另一次伏击,为的就是阻止敌人的继续追踪。
她不得不服气,哥哥计划的缜密,从行动到撤离,环环相扣,没有一点纰漏。
哥哥选定的这些执行人,也果断坚决,一点不拖泥带水。
她想,哥哥今天给自己上了生动的一课,今后自己的行动,也要计划周密,对参加行动的人,也要勤加训练,那样一来,自己在奉天才能站稳脚跟,才能和敌人周旋下去……
咖啡厅内,丁力听杨倩讲完她见到的过程,十分的满意,他的这些弟子们,还真给他长脸,不折不扣地完成了任务,每一个环节,都没有掉链子。
这时,杨倩问丁力道:“哥,那个土肥原怎么样了?”
丁力道:“已经送医院抢救去了,只是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杨倩遗憾地道:“若不是当时他脚下一滑,身体倾斜了一下,此时的他,也已经躺在停尸间内了。”
丁力理解妹妹的心情,就安慰她道:“失手也是正常的,一个狙击手,是要能接受突发状况发生的,再说了,他这次就是侥幸活了下来,今后还是有机会再取他性命的!”
丁力明白,事已至此,埋怨妹妹,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况且,她已经尽力了。
听哥哥这么讲,杨倩的内心之中,也宽慰了许多。
丁力又和杨倩聊了一些地下工作的内容,中心议题就是:如今是敏感时期,不必要的行动要减少,保存实力,为今后的长足发展,做好准备。
杨倩点头,表示理解。
把自己的观点交待清楚了之后,丁力起身,放在杯下两张钞票,然后先行一步离开了。
丁力本想亲自去一趟三十九号,慰问一下小伙伴们,但还是忍住了。
如今是关键节点,他要保持少接触和自己相关的人。彻底将自己的身份,洗得白白的。
所以,他就打了一辆车,去了夜巴黎。
只有出现在那里,才是他最合理的去处。
夜里的戒严,对夜巴黎影响并不大。如今这里的楼上楼下,人满为患。
丁力来到二楼,刚想把张峰叫进来,问一问昨天晚上后来的细节。
可是三楼的管事,跑着下来找他,且十分无奈地道:“老板,不好了,有人来闹事儿!”
听他这么说,丁力都觉得新鲜,自从他主理了夜巴黎以来,就遇到一起混混来闹事,被叶男等人修理了之后,就没人再敢来起刺了,谁都知道,这里的老板,背景强大。
丁力道:“什么样的人啊?这么没长眼啊!通知宪兵队,来抓人吧!”
对这些琐事,丁力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