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力可没有像她这么大惊小怪,将手中的药,递给幺鸡道:“打开,涂在红肿的地方,但破了的地方,就不要涂了!”
丁力递给幺鸡的药,是专治跌打损伤的。
幺鸡对这药的性能,还是了解的,她一边精心地涂抹着,一边追问道:“你这倒底是怎么弄的?”
丁力实话实讲道:“麻袋压的!”
幺鸡又不明白了,一个堂堂的娱乐城的老板,怎么就被麻袋弄成这副样子了?
丁力就把他上午都做了什么,一一讲给了幺鸡听。
幺鸡实在没想到,丁力为了探查南广场维持会,会出此下策。
她心疼地涂匀药膏,且数落丁力道:“为了一个小小的维持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值不值啊?今后再有这种事儿,告诉我一声,分分钟给你搞定!保准不会像你这样,差点儿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被幺鸡一顿数落,丁力并不在意。反而还有些许的感动。
他知道这位原组长,是属于外冷内热的那种,她嘴上骂得越凶,心里却是最心疼的。
丁力就言道:“我自己的事儿,总不能件件都找你帮忙吧?”
幺鸡用手指将药膏摊开,并且向着患处吹气如兰。
她听丁力这么讲,就白了丁力一眼,道:“你若是觉得过意不去,就给我分点好处嘛!”
丁力乐了,幺鸡这种亲兄弟、明算账的作派,倒也好相处。
他就点头道:“原本我还盘算着找几个帮手呢,这回妥了,就咱们俩,夜里走上一遭,还是老规矩,有好处,一人一半!”
幺鸡听他这么一讲,心花怒放,她抬手和丁力击了一下掌,道:“一言为定,驷马难追!”
她忘了,用来击掌的手,正是涂药的手,将手指上的药膏弄到了丁力的手掌之上。
二人望着各自的脏手,都乐了。
药膏一时半会儿干不了,丁力就索性光着膀子,洗干净了手,找来了纸笔,当着幺鸡的面儿,将南广场维持会的院内格局,一丝不差地画了下来,并且给幺鸡讲清楚了各个房间功能。
幺鸡听后,她对丁力道:“你肩上有伤,到了晚上,也不一定恢复好了,这样,这次行动,以我为主,你负责配合,怎么样?”
丁力见她主动担责,并不感到意外,就点头道:“行,我还是负责将各屋的门弄开,你来具体的行动!”
幺鸡还不忘提醒道:“最主要的,要找到敌人的钱柜。”
丁力心道:你这是劫上瘾了呀!
他点头道:“这点你放心,只要有,那就都是咱的!”
他们的行动计划,就在商讨之中形成了。
丁力等肩上的药膏干了之后,穿上衬衫,就和幺鸡简单对付了一口。
然后,他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利用下午的时间,他要好好恢复一下体力,因为夜里,他和幺鸡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傍晚时分,丁力骑着车,来到了娱乐城,他要在这里亮个相,让人们知道,且印象深刻。
到了子夜的时候,他把李钢叫了进来,向他要了自行车钥匙。
然后偷偷骑着李钢的自行车,回了西广场小院。
小院内的幺鸡,早已经将晚上行动时需要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丁力回来之后,他们就将武器和工具都带在身上,锁好两道门,二人骑着一辆自行车,从小路赶往了南广场。
夜色之中的南广场,异常静寂。
维持会的大院子,就在他们眼前了。
丁力早就探察好了,他和幺鸡没有去邻街的的南面,而是去了西边的胡同。
丁力清楚地记得,院子西边,有两间仓库和一段高墙。
他们想进入院子,这段高墙,就是他们唯一的路径。
因为有过永盛车行的经历,幺鸡如今做起这种事来,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她将车子停在西墙之下,然后跳上车后座,慢慢地探头上去。
头高过墙头之后,她并没有急于翻上墙头,而是努力睁大眼睛,静静地观察院子之中的情况。
院子之中,也异常的安静,所有房间,都漆黑一片,看来里面的人,都已经睡着了。
这时,幺鸡才双手一撑墙头,整个人的身体,就来到了墙头之上。
她转回头来,朝下面的丁力摆摆手,示意他绕到南边大门那里。
她自己则双手扳着墙头,慢慢地将身体放到墙内去,直到身体和墙壁成平行状,她的双手一松,人就滑落到墙内,弄出的声音,很轻很轻。
幺鸡落地之后,第一个动作,就是从腰后拔出装了消音器的手枪,枪口直指北面的那一排正房,看那几个房间中,有没有异响。
过了足足三分钟,那一排屋子之内,一点动静也没有。
幺鸡放下心来,她高抬腿,轻落脚,经过半个院子,去了南大门。
她从里面,拉开门栓,将大门开了一道口子。
早就等在外面的丁力,从门缝之中,闪身而入。
幺鸡这么做,也是为了减轻丁力的负担,他的肩膀还没有十分的好,登高攀墙,是有困难的。
幺鸡就用自己的方式,为他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