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力又对叶男道:“先把我送到火车站附近,然后你再返回小院去。”
叶男听师父这么讲,就又开车进入胡同之中。
三四分钟之后,他们来到车站附近。
丁力将身上的两支枪,都交给了叶男,之后,他去后车厢内,取了自己的行李箱,然后摆手,让叶男开车先走。
叶男知道,师父已经安全了,她便开着车,从小路返回了大东区。
丁力望着汽车远去了,他打开行李箱,从里面取出来一双鞋,将自己脚上的这一双换掉,因为鞋底和鞋面之上,都沾上了汽油,丁力必须丢弃掉它。
做完这一切,丁力才手拎着行李箱,去往了火车站,买了一张去新京的车票,然后就坐在候车室内,等着列车进站了。
尾雉是被人从睡梦中叫醒的。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手下人汇报道:“奉天街上的铃木信息调查部着火了!”
如今的尾雉,听见铃木这两个字,就心烦,他不屑地道:“着火了找消防局啊,我去能救火吗?”
手下人道:“在火场附近的人,还听到了枪声,所以,怀疑是人为纵火!”
尾雉不紧不慢地穿着衣服,然后道:“咱们现在赶过去,怕也是于事无补了!”
但最后,尾雉还是带着一队人,赶到了火灾现场。
消防局的救火车,早就赶到了,可是,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愣是没把一楼的大火浇灭。
但二楼的火势,却是被控制住了。
这期间,尾雉也没闲着,他派人走访了周边的人,还真是听到了枪声。
也不多,就三四声罢。
尾雉又追问了一番,还有人说,看见火起之后,有一辆厢货车从这里离开了。
又是厢货车,如今他听到这三个字,就头疼。
看来他的老对手,又出来作妖了。
他当即下了一道密令,全城查找一辆厢货车。
至于他本人,则坐在车中,等着一楼的火灭。
凌晨五点的时候,火终于灭了,这幢二层小楼,也就正式变成了废墟。
尾雉早就知道,里面的人,无一幸免。
他都懒得进去,只派技术人员前去检查了。
技术人员楼上楼下折腾一番,很容易就得出了结论。
这是一桩人为的纵火案,因为在一楼的现场,找到了三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汽油桶。
一楼的警卫室内,找到了两具已经被烧得炭化了的尸体,很显然,这是两名守卫。
二楼的情况,要复杂一些,虽然所有的房间,都过了火,但两具尸体,还能看到当初的样子。
他们都不是被火烧死的,而是被步枪子弹射杀的,资材室内的守卫,前胸中了一枪,当场毙命。
至于铃木大佐,他死得有点惨。
他被爆头了,而且还是两枪同时爆头,他半个脑袋,都被打烂了。
如今的尾雉,反而有些同情这个铃木大佐了。
他这是得罪人了啊,要不人家就不会用这等恶毒的计策,来对付他了。
用三桶汽油来点这栋楼,就是断了你可以逃脱的路。
至于你想跳楼逃生,那更没门儿,有两支狙击枪在远远地等着你呢?
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控之中,尾雉感觉到了对手的可怕。
就在他思索之际,土肥原将军,乘车赶过来了。
此时铃木的尸体,已经从楼上被运了下来,就放在台阶之下。
土肥原来到近前,先是脱帽致哀,然后又蹲下查看了伤口。
最后,他起身对尾雉道:“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尾雉立正汇报道:“回将军,这一定是共党所为,因为前一阶段铃木大佐杀了一大批共党的人,这就是对方在不择手段地报复!”
土肥原听后,对尾雉命令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周之内,把凶手给我抓住了,否则,我会向军部汇报的,说你德不配位!换掉你!”
尾雉听后,心里这个骂呀,宪兵司令这个位子,老子屁股还没坐热呢,怎么地,就想赶老子下台啊!没那么容易。
于是,尾雉就为难地道:“土肥将军,现场您已经看到了,什么有用的证据都没留下,而且又是夜深人静的时刻,目击者也没有,您让我一周内破案,这事恐怕实现不了!”
土肥原望了尾雉一眼,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一周之内,我要看到结果,否则的话,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尾雉心里在骂娘,但表面上却道:“土肥将军,这铃木大佐是我之前的长官,我一定会尽心竭力来侦破此案的,但也希望您理解我的难处!”
土肥原边上自己的车,边说道:“别找任何的理由,认真破案吧,如果你能力不够,那我就向军部推荐有能力的人!”
说完,就钻进车中,扬长而去了。
尾雉明白,土肥原还在为平野把铃木搞下去的事儿,而心生怨恨,甚至是在迁怒于自己。
看来自己这道坎儿,又难过了。
此时此刻,他又想起了丁老板。他觉得丁老板一定有办法帮助自己度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