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见是打听人的,戒备的心理,减弱了许多。
她回答道:“我住的这间屋子,是在废墟上重建的,之前的房主人,那对老人,据说都死在炮火中了!”
丁力听到此处,强忍着伤感道:“他们还有一个女儿呢?你们见过吗?”
中年妇女答道:“我不是这里的老住户,但我听有的邻居讲,那个女儿第二天把父母埋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有人说她进关了!”
丁力听到这里,知道自己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他想了想,就拿出一张纸来,在上面写了一个电话号码,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将它们一并递给了中年妇女。
对她道:“大姐,我给您留下一个电话号码,如果这个女子回来,你就把它交给她,说这是她哥哥的联系方式,这点钱,给您留下,贴补家用吧!”
中年妇女接过去,刚想说些感激的话,丁力已经转身走开了!
回到皇姑大酒店,丁力满心的惆怅,真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看来亲人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了,那接下来,就得开展正常的工作了。
奉天,早就在丁力的计划当中。
如今自己在新京和哈市都有布局,唯一就缺奉天这块拼图了。
这三个地方,就是东北的三块战略要地,都是经济政治的中心城市。
如果这里也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那么和敌人周旋起来,又多了更大的空间。
丁力把自己的心境调节好,努力把那些忧心的情绪释放掉。
中午,他下楼吃了些东西,然后就回房大睡起来。
到了晚上,丁力给叶男去了个电话,让她过来一趟。
叶男收拾停当赶到酒店时,丁力已经在酒店的大堂内等着她了。
叶男还是那一身短打扮,戴着鸭舌帽,像个小跟班。
她走上前来问丁力,“老板,咱这是要出去办事吗?”因为她发现丁力手里拎着装钱的箱子。
丁力很随意地道:“待着发闷,出去找个地方,赌两手!”
说到此,丁力就转头问酒店的服务生,“你们这最大的赌场在哪里?”
服务生见惯了这种手里有些脏钱的暴发户,他一指东南方向道:“大东区那边,有个叫夜巴黎的歌舞厅,那上面的三楼,就是奉天最大的赌场,您想玩什么,都可以!”
丁力打听出了地点,就把手中的箱子交给了叶男,然后迈步走出了酒店。
叶男真就变成了小跟班,拎着箱子,紧随其后。
他们打了一辆车,没用上十分钟,就来到了夜巴黎的楼下。
下车后,丁力举目一瞧,还真是个豪华的所在。
楼高四层,外墙都涂成了金色,给人一种富丽奢华的感觉。
门廊之上,是霓虹的三个大字:夜巴黎。不停地变换着各种颜色,远远地就能望见,甚是勾人。
叶男付了车资,丁力迈步走上了铺了红毯的台阶。
铜包的大门边上,站着两个门僮,他们为丁力打开了厚重的门扇。
丁力昂首走入。
一楼是一个富丽堂皇的舞厅,里面人影晃动,乐声糜糜。
丁力只瞧了一眼,就顺着一个游廊走上了二楼。
二楼是一个格调高雅的酒吧,里面灯光柔和,有拼桌,有卡位,还有大小包间。
丁力还是扫了一眼,顺着游廊走上了三楼。
三楼就是一个开放型的赌场了,分机器区、人工区两大块。
机器区,就是赌客换成投币,然后和各种机器去博弈。
人工区,就是赌客换成筹码,然后和荷倌或其他赌客去博弈。
丁力对赌场那是再熟悉不过了,他直接就越过了机器区,他明白,人和机器去博弈,赢的概率微乎其微。
他和叶男来到人工区。
这里扑克、麻将、牌九、骰子,各种赌法,应有尽有。
丁力就叫叶男去筹码处,换了两万块钱的筹码。
他来到了一处押大小的赌台前。
这里围着一群人,他们都随着骰盒里骰子的转动,在声嘶力竭地喊着大或小。
丁力看他们这种如痴如醉的状态,就觉得可笑。
他心道:你们就是喊破大天来,那三粒骰子的命运,还是由荷倌来决定的。
丁力托着一盘子筹码,静观这一场的赌势。
答案出来了,押大的人输了。
其实没打开骰盒,丁力就已经判断出来了,因为押大的那里筹码最多。
下一局又开始了,丁力就选了堆着筹码最少的一方,扔过去几个筹码。
结果,真如丁力所想,小试牛刀成功。
到了下一局,丁力还是如此,又小有斩获。
丁力身后的叶男,十分好奇地望着师父参赌,她不明白,为什么师父总能赢,而他却不加注,每次都是只扔两三个筹码。
连赢几把之后,丁力发现荷倌已经留意他了,丁力就知趣地离开,转向了下一个赌台。
这一回丁力来到了玩德州扑克的赌桌。
这里的投注比较大,每一手都要押上千八块钱的,看着就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