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力又叹了口气,道:“这生意做大了,什么心都得操啊?”
木村好奇地问道:“还有你丁桑解决不了的事吗?”
见他追问,丁力就合盘托出:“木村君,你有所不知,我开的这个赌场,一般都得忙到半夜!”
木村心道: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丁力继续道:“我还好,有一间办公室,可以睡在那里,可我手下的那些人,可就惨了,他们收工之后,有的还要走很远的路,才能回到住地,这样一天两天还成,时间长了,一定会影响赌场的生意的!”
木村听后,不屑地道:“这好办呀,你就近给他们租个地方,不就解决了吗?”
听他这么一说,丁力心道:等得就是你这句话呢!
丁力为难地道:“我手下有二三十人呢,赌场附近,哪有那么合适的地方啊?”
木村端着酒杯,也在沉思,他知道仙乐斯的规模,丁力所言非虚。
沉默了半晌,就在丁力要主动开口时,木村一拍大腿道:“丁桑,还真有一个合适的地方!”
丁力假作不解地道:“哪里?”
木村喜滋滋地道:“就是旺四季啊!如今那里还被宪兵队封着呢!”
丁力试探地问了一句:“如今斜眼老三他们都放了,那个地方最终不得还给他们吗?”
木村又喝了一大口酒,得意地丁力道:“丁桑,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是把人给放了,可案子可并没有消啊,他们不过是取保假释了而已!只要我们宪兵队说句话,说将那个地方征用了,谁敢说个不字?”
他说这话,丁力是相信的,如今在满洲这地界,啥啥不得先可着日本人挑啊?
丁力马上又给木村把酒满上,并且又给他夹了一块精肉,道:“如果这件事儿能办成了,那木村君,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听丁力这么一讲,木村一拍胸脯道:“谁让咱们是朋友呢?丁桑的事,就是我木村的事!”
丁力为了把事情敲定,就又追问了一句:“木村君,那什么时候我能得到这地方的使用权呢?”
木村见丁力着急,就打了个包票,道:“下午我就去找这地下室的主人谈,直接就把这事敲定了!”
丁力又开口道:“那租费该多少就多少,我不会少给的!”
木村把三角眼一瞪,道:“他敢要皇军的租金,那是不想活了!”
木村蛮横惯了,宪兵队办事,向来是一毛不拔的。
丁力心想,只要他能绕过斜眼老三,将地下室弄到手,自己再和原房主去协商,钱该给还是要给的,要不然,自己不就成了又一个斜眼老三了吗?
正事聊妥了,丁力也高兴,他不停地给木村倒酒和布菜。
木村喝得那叫一个高兴,若不是他下午还要去司令部工作,他肯定会一醉方休的。
这酒局直到过了正午,才收了尾。
丁力和木村下了楼,他们就在酒楼的门前分了手。
分手之际,丁力还邀请木村道:“木村君,晚上闲暇了,就带着朋友来仙乐斯放松放松呗!”
他的本意是让木村,尽快把旺四季地下室的事情办妥了。
木村自然心领神会,他就答应道:“一定会叨扰叨扰的!”
说完,他们一东一西,各自去了自己的工作地。
丁力虽然喝得较少,但这高粱酒度数高,酒劲烈,他多少有些上头。
回到仙乐斯,他都没有去理会生意如何,上到二楼,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倒在沙发之上,就睡了过去。
丁力这一觉,一直睡到夜幕降临。
他起来之后,喝了一杯白开水后,才精神了许多。
他刚想叫人给自己弄点东西来,这时有人敲办公室的门。
丁力说了声:“进来!”
门一开,吴丽走了进来,她神色紧张地道:“老板,那个叫木村的日本人来了,还带来了两个同伴!”
丁力并不感到惊奇,他问了一嘴,“他们现在在哪儿?”
吴丽道:“我把他们安排在三号包间了!”
丁力点点头,道:“你做得很对,去账房那里,每人给他们拿两千筹码,另外,如果他们和咱的荷倌赌,关照一下荷倌,适当放放水!”
吴丽得到了老板的指令,出去一一落实去了。
丁力则起身去了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头脑恢复清醒了之后,他才去酒柜那里,拿了一瓶白兰地,还有四个杯子,这才走出办公室,去往三号包间。
三号包间之内,一张牌房之上,已经坐了三位客人,除了木村,丁力熟悉之外,其余两人,丁力头一次见面。
木村一见丁力出现了,就高兴地道:“丁桑,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也是我的朋友!”
他一指左手边的人道:“这位渡边君,我的同乡,如今供职在哈市关东军军部,是机要秘书!”
瘦小枯干的渡边,站起身来,很礼貌地一躬身,道:“丁桑,多多关照!”
丁力连忙放下酒和杯子,拱了拱手,道:“渡边君,很荣幸认识您!”
木村又一指右手边的人道:“这位是山口君,也是我的同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