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矢对后面冲进来的宪兵命令道:“把受伤的人抬出去,送医院!”
他则小心翼翼地来到被炸开的洞口处。
这是一个夹墙暗室,里面也是一片狼藉。
很显然,这伙人撒走之前,布了暗雷,这暗雷是连锁式的,除了炸掉了打开暗室的人,还将里面的物品也都一并毁掉了。
这很显然是为了销毁线索。
野矢对他手下的技术人员道:“把里面的物品统计一下,看看都是些什么?”
说完,他便走出了库房,他要静下心来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因为刚找到线索又被掐断了。
他同这伙人打过多次交道了,这伙人做事向来果断,就拿这次为例,他们知道已经暴露了,就果决地撤离,并毁了带不走的重要物品。
从这一点来看,就说明他们训练有素。
这时,滕署长凑到野矢近前,他赔着小心道:“我已经叫人回去查户籍资料了,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突破。”
这地界是滕署长的辖区,在他的地盘出了悍匪,他急于摆脱自身的责任,想戴罪立功。
野矢哼了一声,心里暗骂道:平时都干嘛去了,出了事儿再表现,这不是十足的马后炮吗?
滕署长讨了个没趣儿,灰溜溜地躲一边去了。
野矢走进了那间办公室,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和这里的人接触的经过,有一个年轻的女孩,让他记忆深刻。
当初自己就十分怀疑她老板的身份,可是她的一番生意经,让自己轻而易举地就放过了她。
现在想来,自己还是被一些假象给欺骗了。
野矢懊悔不迭,这若是当初就甄别出他们来,没准那个骑手也早就落网了呢。
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可卖的!唯今之计,就是看看能不能将这伙小悍匪找到吧!
野矢又犯了难,以他的经验判断,这伙人不会只有这一处的藏身之地,他们很有可能现在已经躲了起来。
这是野矢最不希望看到的结果,这说明他要耗时耗力来寻找这些人。
除此之外,他还得时时刻刻防范着这些人逃出新京城,如果真让这些人逃掉,那可就是放虎归山了。
就在野矢胡思乱想之际,负责勘察现场的技术人员,前来汇报了。
从被炸后的残留物来看,这个暗室之内,存有大批的德式武器,此外,还有电台的零件,以及少量的药品,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羊皮缝制的物品,他们不知道是啥东西。
野矢也十分好奇,他就随着技术人员来到院子之中。
那个被炸得千疮百孔的羊皮卷,就放在院子内,周围是武器和电台的残片。
野矢围着羊皮卷转了一圈儿,他对手下人道:“把它展开!”
过来几名宪兵,七手八脚将这卷羊皮扯开。
野矢见多识广,马上就明白了,这是一艘简易的小船。
有了这个东西,这伙人就能从城外通过它运送人员和物资了。
与此同时,也能把城里的人员和物资运出城去。
看来这个据点,还是敌人的一个物资的存放地,查获了它,也就等于摧毁了敌人的给养站,也算是小有成就的。
野矢就对手下人道:“拍照,存档!”
这也算是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对骑手组织的一次最有成效的打击了,在武藤长官那里,也可以有所交待了。
接下来,抓住面粉厂的这些年轻人,就是重中之重了。
因为他们和那个骑手密切相关。
野矢就等滕署长把这些人的资料提供了之后,就下发通缉令,全城搜捕这伙危险分子。
滕署长这时的办事效率,比平时增强了好几倍。
不到半小时,这些人的资料,就呈现在野矢的面前了。
虽然没有这些人的相片,但这些人的身份资料,还是很齐全的。
至于相貌,野矢就叫负责这一片警察,配合自己手下的技术人员,采取手绘的方式,来完成这一项工作。
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野矢将能想到的,能做到的,都发挥到了极致。
可是直到这一天都过去了,可还是一无所获。
这伙年轻的悍匪,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一点音讯都没有了。
野矢气得晚饭都没有吃,他就不明白了?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所有出城的通道都封锁了,全城地毯式的搜捕,也进行了三拨儿,这伙人的毛都没见到一根。
野矢将他的手下军官,连同各警署的署长,都召集到了一处,狠狠地痛骂了他们一番,并再三强调,不管是谁放跑了这伙悍匪,或遗漏了相关线索,都就地免职,军法处置。
他的手下,连同那些署长,第一次见到野矢这么的狂躁,都怕惹火上身,从宪兵司令部出来之后,都马不停蹄地,又把自己的属地范围,连夜进行了一次严查。
可也是奇了怪了,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找到。
到了第三天,野矢亲自督导,又是全城上下的一次大搜捕,虽然也抓了一些集会的组织者,还有一些真正的罪犯,但那伙年轻的悍匪,还是不见踪迹。
野矢是真的绝望了,他不明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