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早就吃完候着的宪兵,立刻起身,先行一步出了店门。
这时的大竹,见丁力也来到大厅,就迈步朝门口走去,木村则等了丁力一下,他感觉丁老板今天酒又喝多了,需要人照顾。
他这时忽然发现了那个摊主,于是木村就对他道:“你的过来,搀扶一下丁老板,把他安全地送到汽车上去!”
那个摊主就知趣地上前,半扶半架地将丁力朝门外领。
这个时候,大竹已经站在了酒楼的台阶之上了,他在等木村和后面的丁力。
很快,木村也走出了店门,他和大竹一前一后,站在台阶上。
门又一开,丁力在摊主的搀扶之下,也从里面出来了。
大竹见状,迈步就往台阶之下走。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枪响,大竹就像是被闪电击中了一般,瞬间就仰面倒下了,他的脑袋像被电钻钻了一个洞,顿时血流如注。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木村,他惊呼了一声:“有刺客!”就转身要往店内逃。
就在这时,第二声砰,又响了,这一枪直接打在木村的肩头。
强大的惯性,让木村向前扑去。
巧的是,他正扑在丁力和那个摊主的身前。
丁力和摊主,各伸出一只手,将他扶住。
木村又惊又恐地道:“快进屋去,对面楼上有杀手。”
丁力和摊主按照木村的吩咐,合力将木村弄进酒楼内。
他们是暂时安全了,可外面的枪声,并没有停。
那几名宪兵,听到枪声就各自拿出武器,打开车门,朝对面楼上还击。
对面的楼上,也丝毫没客气,先是一通短枪的连射,接着又是长枪的点射。
这四名宪兵,死了一个,重伤两个,只有一个司机,没有受伤。
直到他们的子弹都打光了,对面楼上也没了动静,这名司机,才飞快地跑进了酒楼。
此时的木村,已经恢复了镇定,他没有去管自己的肩伤,而是去吧台找电话。
他第一时间通知了宪兵队,还有道里警署,叫他们派兵增援。
这当口,那个汽车司机,也冲了进来,他对木村道:“敌人的火力很猛,我们损失惨重!”
木村忍着疼痛道:“现在枪声停了,出去,把受伤的人先救进来吧!”
这名司机,听到木村的吩咐,就又跑了出去,分两趟,将两个重伤的宪兵救了进来。
这期间,对面并没有任何动静,很显然,杀手已经撤了。
又过了十分钟,警笛和汽车的喇叭声由远而近。
距离较近的道里警署的人,率先赶到了。
木村一见援兵到了,底气也足了,他对赶过来的于署长道:“叫你的人,马上封锁整个道里区,捉拿一切有嫌疑的人!”
于署长不敢怠慢,马上叫手下去布置了。
木村又对他道:“用警车,把这两个重伤的帝国勇士,送去医院,马上抢救!”
于署长又叫人将两个奄奄一息的宪兵抬到警车上,送去医院了。
这时候,又来了两车的日本宪兵,也向木村报到。
木村一指杀手射击的方向,对他的手下道:“那个方向,地毯式搜查!”
手下的头目,带着人去执行了。
这时,一旁沉默了许久的丁力,对木村开口道:“木村君,你的肩头还流着血呢!”
此时,闲下来的木村,才叫随队的军医,为自己简单包扎了一下,止住了血。
他转头对丁力道:“对不起,丁老板,发生了突发事件,咱们的聚会,就此打住了!”
丁力非常理解地道:“您先处理案件吧,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告辞了!”
木村想了想,就对一旁的那个司机道:“你开车去送丁老板一趟,已经戒严了,丁老板自己走太不方便了!”
丁力点头致谢,同司机一道出了酒楼的大门。
这时,台阶之下的血迹还在,大竹和那个死了的宪兵,早被装入了两个尸袋之内,摆放在了一边。
丁力扫了那两具尸袋一眼,心道:大竹,你若不是逼得太紧,我还没有想这么快就除掉你呢,你这也是咎由自取啊!
丁力上了木村的汽车,看着乱成了一团的街景,返回了仙乐斯。
木村就在酒楼之内坐镇,等着搜查的结果。
很快,相关的信息,就汇总了过来。
杀手是在斜对面的楼上,发起偷袭的。
登上楼顶的宪兵,除了找到若干弹壳之外,还意外地捡到了一把南部十四。
木村一验枪号,正是他的暗探在同福街遇害时,丢失的那支枪。
这指向性可就太明显了,今晚上的杀手,就是那个骑手无疑了。
与此同时,木村又想起了高仓英治遇害的案子,那个骑手,也是采取远距离狙杀的方式行刺的。与这一起案子,异曲同工。
想到此,木村不仅暗骂大竹:都是你,非得怀疑丁老板,非得再验一验他,结果怎么样?把自己验进去了吧?
还好自己晚了一步,才保了一条命,自己若是先走出酒楼,那今晚被送走的,可就是自己了。
木村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