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力回到马迭尔后不久,就安然入睡了,而且还睡得特别的踏实。
他是没有任何的负罪感的,虽然,他这次是和日本人联手,将斜眼老三和那些赌客都收拾了。
但他觉得,这些人都是罪有应得,如今都国将不国了,你们还在声色犬马、纸醉金迷地活着,那就是行尸走肉,那就是麻木不仁,爷修理你们天经地义。
修理得越彻底,丁力越高兴,因为他知道,川崎榨出来的油水,最后都得流到自己这里来,也就是说,川崎现在正给自己打工呢。
想通了这些的丁力,如何不心满意足,如何不安然入眠?
第二天,丁力起得很早,一夜的养精蓄锐,让他特别的精神饱满,就连早饭,都多吃了一个馒头。
八点一过,他就叫车去了中央银行,因为昨天他已经和柜台的服务员约好了,要取五十万现金的。
虽然这个时间段内办业务的人比较多,但丁力因为是昨天就约好了的,所以,柜台内的服务员,就给他先办了业务。
一番手续完成后,丁力将五十万的现金,装在一个皮箱之内。
他出了银行的大门,还是叫了一辆人力车,让他直接把自己送到仙乐斯舞厅。
仙乐斯的胡树,早就等在大厅之内了。
他一见丁力如期而至,乐得喜不自胜。
丁力也不磨叽,让他出了收据后,就把五十万的现钞,一次性的付清了。
胡树收完钱后,很神秘地对丁力道:“丁先生,您听说了吗?昨天晚上旺四季赌场,被日本人给端了,听说里面是有反满抗日的人!”
丁力不感兴趣地应了一句:“是嘛,那可是挺倒霉的!”
胡树望了丁力一眼,心道:这丁老板怎么不高兴呢?少了这么大的一个竞争对手?
他哪里知道,这事的幕后的黑手,就站在他的面前呢!
丁力想起一件事儿,问道:“你的那些员工呢?”
他们之前曾商定,丁力是要挑选着留下一批人的。
毕竟赌场也是需要人手的。
胡树连忙道:“我叫他们十点钟到,来早了怕影响咱们的交易!”
丁力抬手看了看表,还有一段时间,他就对胡树道:“您是留在这里看看呢,还是打道回府呢?”
胡树知道,自己再待在这里,也是无趣,他就躬身道:“那我就先告辞了,祝丁老板财源广进吧!”
说完,胡树还真的就拎着租金走了。
丁力则闲着无事,又把一楼二楼的各个角落都看了一遍,为的是在内心之中有个规划,哪些地方需要改动一下,哪些地方则保持原样。
就这样,他一直转到了十点钟,才来到一楼的大厅。
这时的一楼大厅之中,已经站着十几个人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们一见丁力来了,都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目光投向丁力,满脸的谦卑,如同一群待宰的羔羊。
这些人中,丁力只认识那个女领班,于是,丁力一招手,把她叫到了近前,对她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领班规规矩矩地回道:“回老板,我叫吴丽!”
丁力一指站在舞池当中的那些人道:“这些人,你都能叫上名字,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吧?”
吴丽点头道:“我都熟!”
丁力心道:我身边还真就缺这样一个人。
于是,丁力对她道:“那行,一会儿我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你!”
吴丽听丁力这么一讲,就知道,自己的饭碗算是保住了。
丁力说完这句话,就朝舞池走去。
他来到这些人的对面,站好之后,很认真地扫视了一下众人,这才开口道:“大家也都知道,这仙乐斯已经易主了,不仅易主了,而且还要改行了!”
简明扼要,直奔主题。
“胡老板在的时候,这里是舞厅,如今我丁力接手了,这里要改为赌场!大家在心里衡量一下,能不能接受这个现实,愿不愿意投身到这个行业中来,不愿意的,可以就此离开,咱们两不耽误,愿意的,我都欢迎,尽可留下!”
丁力说得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时,人群中有一个舞女开口了,她问道:“丁老板,我就是个舞女,如果留下来,能干些什么呢?”
的确,她问出了一部分人的心声。
丁力听后,很肯定地道:“这个赌场一但运转起来之后,是需要服务员的,比如二楼的精品包间,客人点了酒水,需要换些筹码了,都要有人服务的,你们就可以为客人做这些事情,当然,这都不是白做的,客人是要付小费的!”
这名舞女,还有其他姐妹,马上就叽叽喳喳地议论开了。
她们想的无非是能挣多少,会不会比当舞女轻省。
当然,还有的人,则是担心会不会有客人骚扰她们。
丁力等她们议论一阵了之后,才又开口道:“凡是在这里干的,我都会付给一定数额底薪的,至于你的小费能拿多少,那就看你们各自的本事了,不仅如此,如果你的客人点酒消费高了,你们还会有一定的抽成的!”
丁力是有盘算的,如果二楼贵宾的生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