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政部的人,马上回道:“我来之前看过出车日志,他们是去白山市公干的。”
野矢心底哼了一声,暗道:公干,怕是去偷运鸦片了吧!
但他没有说破,而是对军政部的人道:“具体的情况,还希望你们再深入的调查一下。他们去白山市究竟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会遭到敌人的突袭!形成文件,报到宪兵队去。”
说完,他把大竹叫到一边,对他耳语了一番,大竹点头,留了下来。
野矢又问钱胖子,“有没有人看到案发时的情况,希望你们多走访一下周围,如果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上报宪兵队,我们必有重赏!”
野矢将自己这些想法都分派了下去,然后,他便带着一部分人,回了宪兵司令部。
这件事情,对于野矢而言,可大可小,尤其被杀的人,又是军政部的,他是可以置身事外的。
唯一让他感兴趣的,是搞突袭的这伙人,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伙人和火烧货场的是同一伙人,他们用的武器,惊人的相似。
野矢决定,可以偷偷地调杳。
回到完兵司令部之后,他马上就调出了货场袭击案,还有东广场胡同袭击案的卷宗,认真通读了起来,结合这次案件的特点,略做比对,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就是同一伙人干的。
它们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计划周密,行动迅捷,火力强大,撤退及时。
有了这样的总结之后,野矢长叹一声,他又头疼起来。
虽然自己分析得头头是道,可是却没有任何的突破,他的这些个对手,根本就没有给他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他现在希望大竹回来后,能带给他更多有用的东西。
一个时辰之后,大竹敏果然回来了。
他还真就带回来了些有用的线索。
首先,这两辆车,还真就是私运鸦片的,因为火灭了之后,大竹从车上找到没有烧尽的鸦片残膏。
其次,钱署长通过对周围的走访,查得一条有价值的线索,这伙突袭者,开了一辆小货车,还有一台摩托车。
这和上次东广场胡同的凶案,如出一辙。
野矢听到了这些新的线索,他沉思了片刻之后,才对大竹敏道:“明天我们还是分头行动,一方面去查货车和摩托车,另一方面去查鸦片烟的去处!”
大竹敏连忙点头道:“大佐,因为要和军政部打交道,所以,您去调查鸦片烟的情况吧!我去查两辆车的相关情况!”
野矢点点头,道:“行,就这么定了!”
叶男他们撤得飞快,这得益于丁力平时的教导,叶男将货车开回了面粉厂内。
丁力则骑着摩托车回了西广场的小院子。
他迅速地将摩托车藏在了仓库之内,他和唐岚简单交待了两句之后,就骑着自行车,返回了赌馆。
他从赌馆的后门进了院子,将自行车偷偷放好后,他溜进了西厢房内的赌场。
每个赌台都转了转,和赌徒们打着招呼,各屋都混了个脸熟,之后,才进了正房之内的办公室。
李钢见师傅平安地回来了,他十分的高兴,凑了过来,问了几嘴。
丁力简单说了一下行动内容,李钢羡慕不已。
他们就这样坚持到了赌馆关门的时候。
当夜,丁力和李钢,就安歇在了赌馆。
到了第二天,宪兵队又展开了全城的搜捕行动,他们还是以车找人。
这一次,丁力又成了重点被调查的对象,因为他有着一辆摩托车。
负责调查他的,正是大竹敏少佐。
先是丁力被叫到办公室内,详细地问清了他昨天夜里的情况。
丁力一口咬定,整个夜晚他都在赌场内照看生意了,而且也有许多人为他作证,他和他的车,都没有离开赌场半步。
大竹多方询问,结论都一样,丁力没有做案的时间和动机。
大竹在丁力这里无计可施,只能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野矢在军政部,也出师不利,碰了软钉子。
张景惠当天夜里就知道杜子章出事了。
他弄不明白的是,什么人会下此毒手呢?
很显然,这次袭击,是冲着车上的鸦片烟来的。
他第一感觉这事是他鸦片生意的对手所为,可他听了属下汇报之后,又觉得他的对手并没有这般的实力,最后,他断定,这是反满抗日组织所为。
这可太恐怖了!两辆车,十来名士兵,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这伙凶徒也太嚣张了!
张景惠恐惧之余,他还担心,担心日本人不会放过这件事。
如果只是死了几个军政部的人,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儿,他只是害怕日本人不放过鸦片烟的事儿。
认真思考之后,张景惠决定,鸦片烟之事,打死也不能承认,反正人已经全都死了,他就来一个死无对证,日本人也拿他没辙!
张景惠有了这种想法之后,第二天野矢问到他头上的时候,张景惠就来了个一推六二五,一口咬定,他对杜子章去白山之事,一无所知。
至于车上的鸦片,更是杜子章的个人行为,这个姓杜的,就是一匹害群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