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客厅,丁力只在前世的电视剧中看见过,里面一水水的红木家具。
丁力心想,就这些红木家具,若在前世,那可是值老鼻子钱了。
正中一张红木沙发上,端坐着一个大胖子,他那张胖脸,丁力并不陌生,因为在报纸上经常看到。
这个胖子,正是军政部的总长张景惠,协和会会长张景惠。
丁力之前和小戈一同刺杀过他,不过那一次不巧的很,他并没有在汽车上,一个秘书做了他的替死鬼。
如今在这里,两个人初次相见,形势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今人为刀俎,丁力为鱼肉。他的性命,就捏在了人家的手里。
不过,丁力并没有胆怯,他觉得眼前这个大汉奸,总不能不问上个青红皂白,就把自己给做掉吧!
所以,他在两名卫兵的挟持下,来到了沙发的对面,身体和精神并没有一点颓废,依旧是平平淡淡、清清爽爽的。
与此同时,沙发上的张景惠,也在定睛打量着眼前这个中年人。
丁力一身得体的西装,还系了一条深蓝色的领带,若不是被两名卫兵一左一右地挟持着,他就像一个市政府的官员,在向他这位总长汇报工作。
这时,身前那个军官冲张景惠敬了个礼,并开口道:“总长,人给你带回来了!”
张景惠已经对丁力这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摆了一下手,示意两个卫兵松开抓丁力的手。
两个卫兵照办了,放开了丁力,退后一步,并排站在了丁力的身后,十分警觉地望着丁力,以防他有所行动。
丁力站在那里,并不惊慌,他先是抻了抻有些皱了的衣襟,然后礼貌地笑着对张景惠点了点头。
张景惠头一次遇见如此处变不惊的人,他也十分的好奇。
二人对视了几秒钟,张景惠率先问话:“你熟悉董炎这个人吗?”
丁力知道,真正的较量这才正式开始。
他十分干脆地回道:“回您的话,我和他不熟,只办过一次事儿,就是买了他的宅子!”
丁力不卑不亢,直接就说到了问题的关键。
张景惠道:“他将宅子卖给你,要了多少钱?”
丁力颇为心疼地道:“他要二十五万,最后的成交价是二十万!我那里是有协议书的!”
张景惠则冷笑道:“不是他自己的东西,他当然多少钱都肯卖了!”
丁力听张景惠这么一讲,就知道这里面还有隐情。
他不解地道:“交易的时候,我都看仔细了,房证和其他手续上,都是董炎的名字啊?”
张景惠则忿怒地道:“他董炎不过是一个市井之间的小混混,他能有钱买这么大一个宅子吗?那本就是我买下的,不过借用了他一个名头而已。”
这种情况也是一种普遍的现象,像张景惠这种大人物,要开赌场这种灰色生意,是不会用自己的名头的,所以,就假借了别人的名字。
董炎是负责赌场经营的人,所以,当初买宅子时,就借用了他的名义。
丁力听他这么一讲,知道他不会说假话的。于是,他便开口道:“总长,这情况我是真的不知晓,如果知道是您的宅子,我也就不会给自己找这个麻烦了!”
张景惠翻了翻厚眼皮,道:“你知道我是谁?”
丁力道:“当然,报纸上总能看到您的照片,不过没有您本人气派!”
他这几句话,深得张景惠的心。
张景惠对丁力道:“如今这个董炎卷了我的钱,跑路了,我若是没有看到赌场重新开业的传单,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丁力心道:这时候才发现问题,活该你破财!
他想了想,然后道:“总长,您叫我来,难道是想要回您的宅子吗?”
丁力这么问,无可厚非。
张景惠摇了摇头,开口道:“区区一个宅子,我还是舍得起的!”
丁力听他这么一讲,不免好奇地道:“那您把我请到这儿来,有何指教?”
丁力说的文雅,其实是在表示不满。
张景惠也听出了丁力的弦外之音。但他还是表明了自己的观点。
他开口道:“那个宅子,我可以不要了,但这个赌场,我不想失去它!”
他这番话,看似矛盾,实则有理。
那个宅子,再值钱,也就三十万顶天了,可这个位置的赌场,那可是日进斗金的啊!他干过,自然知道这一年的真实利润是多少。
丁力的大脑,在飞快地运转着,张景惠可是给他出了一道难题!
如果这个赌场只是丁力自己的,他咬咬牙,忍痛割爱,把赌场还给他,也不算事儿,但现在是,这赌场还有一半是钱署长的呢!
想到此,丁力开口道:“总长,您说的意思,我明白,我可以把赌场的经营权还给您,但是我说了不算数儿,这个赌场,现在还有另外一个股东呢!我决定不了他的想法!”
起初,张景惠还听得很高兴,等丁力把话说完了,他开始恼怒起来了,恨恨地:“你是在找借口吗?”
丁力看到了他的神态,忙解释道:“还真的不是借口,这座院子,是我出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