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红把良民证还给丁力,她好奇地道:“叔,我知道,你的真名字是要保密的,我不问,但你得告诉我,你在组织里的代号吧!”
她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
丁力有些犯难了,自己是有个代号,叫白板,那是老板给起的,自己总不能告诉她这一个吧,白板,这也太儿戏了!由此可见,他就是局座手里的一张闲牌而已。
丁力想了想,是该给自己起个响亮一点的代号了!
可叫什么呢?思来想去,为了纪念一下自己的前世,丁力脱口而出,“我的代号,叫骑手!”
“旗手?意思就是打着旗子的人吗?”尹红自言自语道。
显然,她把骑理解成了旗。
丁力就又补充解释了一下,“不是红旗的旗,而是骑马的骑,意思就是能够驾驭,可以跑得自如!”
尹红听后,点头道:“骑手,这代号还蛮有深意的!”
丁力听后,苦笑了一下,心想:你是不会理解它的真正意思的,我也不能说!
二人很快就吃完了早餐。
丁力又重新上下打量了一下尹红,见她衣服上面已经没有了扭打过的痕迹,这才对她道:“现在我们就出门,你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出了什么事儿,也不要看我!”
尹红点头道:“叔,我懂了,咱们要装作不认识!”
丁力点点头,塞给了尹红些零钱,用做打车的。
然后,他们一同来到院门前,丁力伸手去拉门栓,这时尹红在一旁问:“叔,咱们下一次什么时候见面?”
丁力想了想,道:“你回去后,安心上课,同时留意有没有人关注你。确定没异常之后,明天晚饭前,你来这里,我教你些东西!”
尹红点头说:“叔,我记住了!”
丁力打开院门,探出头去,左右望了望,才对尹红道:“你先走,转弯上正街,直接打个人力车!”
尹红听话地走了出去。
她走出十米开外,丁力才出来,他返身锁上院门,随着尹红的脚步,来到正街之上。
尹红果然在街口就打了一辆车,车沿着大街,一直朝前而去。
不远处,丁力也上了一辆车,一直随着尹红的车,朝前走着。
车上的丁力,密切地关注着尹红那辆车的周围,前车走了几站地,到了市一中大门前。
尹红下了车,付了车钱,转身跑进了校门,丁力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他对车夫道:“去北广场!”
丁力想的非常简单,他从昨夜到现在,没有正儿八经地休息过,所以,他要回满铁住宅区的小屋内,昏天黑地睡一觉。
车子一直行进到小区门口,丁力付了车钱,径直走到自己的小屋前,房东山田太太见他回来了,开门和他打了声招呼。
丁力只能解释一下,说昨晚上去和朋友喝酒了,天太晚,就没回来!
山田太太也没多心,而是叮嘱他道:“最近街面上不太平,还是小心些为好,听说昨天南广场那边又出事儿了!死了好几个警察!”
丁力一听,心道,这信息传得满快的,他向山田太太表示了感谢,就打开了自己小屋的门锁,闪身进了屋。
之后,他什么也没做,一头倒在床上,安心地睡了过去。
吉野这一次没有去南广场的案发现场,他只是听了南广场警署宋警长专程汇报。
宋警长一早就亲自赶到了宪兵司令部,就昨夜发生在南广场的事件,向吉野详细做了汇报。
这一次行动,南广场警署损失惨重,除了四个轻伤之外,他们还死了三个,重伤两个。
死的和重伤的,都是中枪的。
吉野听他这么一讲,马上皱起眉头,开口问:“对方是几人?”
宋警长道:“对方是有三个人,但真正给我们造成伤害的,却只有一个人。”
于是,他又把当时发生在南广场的经过,具体讲述了一遍。
很快,吉野听出了问题的关键:“你是说后来加入进来的这个人,夺了警察的枪,然后大开杀戒的?”
宋警长点点头。
其实,吉野最怕的是,这个凶手用的是南部手枪,那就说明,存在自己噩梦中的杀手,一直没在新京消失。
这一个凶手,抢夺的是警察的枪,只是临时起的杀机,和那个神秘的杀手,不一定有关系。
于是,他想了想,对宋警长道:“这不过是一小伙反满抗日分子,没必要大惊小怪的,你回去后,要加强对所有警察的培训,一群人竟然制服不了三个人,说出去太丢人了!”
宋警长本以为出了这么大乱子,吉野一定会大发雷霆的,却没想到,他只是训斥了两句,这事儿就算了!
宋警长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马上连连称是,退了出去,回警署处理善后去了。
的确,有伤者需要照顾,有死者需要抚恤,且够他忙的呢!
宋警长走了,吉野却还在低头思索,虽然他没有过份追责宋警长,但还是觉得,最近突发的事件有点多,而且还都非常的棘手。
上次久藏一隆的还没有任何的眉目呢?这边又出来了一个杀警察的案子,真是摁下葫芦瓢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