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力的速度,还是不如那几个人快,因为他们在平地,丁力在山上。
等到丁力从山上飞奔下来的时候,广场中间,已经扭打成一团了。
先前那五个人,极力想要将后来的两个人制服,而那两个人,也在拼命地反抗。
天上无月,但点点星光,也能让丁力辨认出,先来的那几个人,都穿着警署配发的黑大衣。
有了区别,丁力就放心大胆多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近前,二话不说,飞起一脚,直接蹬在一个警察的后腰上。
这个警察猝不及防,被蹬了个正着,他妈呀一声,扑倒在地。
丁力一着得手,马上抡起右拳,斜向里砸向一个扭着他人胳膊的警察。
那个警察,正试图给那人戴上手铐,冷不丁的左脸被重重的一拳砸上,刺骨般痛,让他马上松开了抓住他人的手,想要单身来对付丁力。
丁力一击得手,并不停顿,他抬起左膝,在一进身之间,猛地顶向了这名警察的小腹。
这一次的暴击,比上一次来得更猛烈,这名警察只哼了一声,就翻倒在地,疼得不停地在地上打滚儿。
丁力可没有闲心去管他的死活,他一转身,直接面对向另一名抓着胳膊的警察。
与此同时,他也看清了被抓住胳膊人的脸。
这是一个十分年轻的面孔,虽然稚气未脱,但却十分的刚毅,他虽然力量不如对方,却依然在拼命的反抗,不停地拳打脚踢,不肯就范。
丁力已经连着击倒了两名警察,这名警察都看在眼里,他见丁力转身朝自己逼近,心知不好,为了更好地应对强敌,他一松手,放开了正在与他纠缠的年轻人。
他右手向身后一摸,就把别在身后的半米多长的警棍,抄在手中,这警棍一头粗一头细,粗的一头,是用来打人的,细的一头是手柄。用柞木制成的,结实的很。
有了应手的家伙,这名警察心里有底气了许多,他朝丁力挥了个棍花,然后咋咋呼呼地道:“乖乖束手就擒,我保你一条小命!”
他这通咋呼,对丁力根本什么作用不起,丁力可没时间与他斗嘴,那边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他去救呢。
此时,已经挣脱了的年轻人,已经扑向了控制他同伴的那两名警察。
丁力面对着挥舞警棍的警察,向下一猫腰,对方见有机可乘,挥起棍子,立劈华山,直接砸向丁力的顶门。
丁力见他的棍砸下来了,猛地向左一侧身,棍头擦着丁力的鼻尖滑过。
这一棍抡空了,丁力可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了,他左手握拳,在侧身的同时,用力向右前击出,劲道十足,正好击打在这人的咽喉处。
这名警察脖颈处钻心的疼,而且顿时呼吸就不畅了,他弯下腰去,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跪在地上,不停地哀嚎着。
他深度怀疑,自己的脖子,是不是断了。
丁力可是没功夫理会他,他转身朝最后的两名警察奔去。
这边的两个人,有一名被警察死死摁在地上,而且已经被戴上了手铐。
那名年轻人和另外一名警察扭打在一处,也并不占上风。
丁力一判断,还是先解决了这个和年轻人扭打的警察吧,因为他离自己最近。
丁力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正巧的是,这时候,那名警察正背对着自己。
这是一个绝佳的时机,丁力岂能放过,他运掌如刀,在掠过去的一瞬间,狠狠地劈在这名警察的颈后。
这名警察,遭此突袭,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委身倒地。
这时,丁力对那名年轻人低声吼道:“你快跑!”
因为丁力此时已经发现北面的街口,有许多人正在往此处奔来,手电筒的光柱,上下翻飞。
年轻人十分的犹豫,他还想去救地上那个人。
丁力明白,他不想舍下同伴,但丁力更知道,此时不让他跑,再过一会儿,敌人的援兵上来了,自己更没有精力照顾他了。
于是,丁力对他吼道:“你快跑,你的同伴,我来救!”
年轻人这时猛醒了,他知道,以对方的身手,片刻之间,放倒四个人,救下自己的同伴,不在话下,对方让自己跑,是因为有更多的敌人涌过来了,自己再不跑,就危险了。
于是,他一咬牙,朝西南的方向,一溜烟地跑了。
打发走了年轻人,丁力直接朝另一名警察扑去。
这名警察,只所以没有起身前来帮忙,是因为被他戴了手铐的人,在他的身下,不停地反抗,为了更好地控制他,自己只能用尽全身的力道跪压在他身上。
可当他扭转头来,看这边的战局时,却惊奇地发现,他的四同伴,都已经躺平了,另一个年轻人,也飞一般地逃走了。
而且,对方的这位神秘帮手,正朝自己这边奔来。
这名警察暗叫不好,他马上腾出一只手,去摸腰间的镜面匣子。
这五个警察之中,只有他是配枪的,另外四个人,只是巡警,他是这几个人的头儿。
自从南广场这里出现了传单,他们南广场的警署署长,就把这项任务交给了他,由他带队,抓捕反满抗日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