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眼神冷漠而坚定,他缓缓抬起手中紧握着那把弩枪轻轻地挥舞起来,随着弩枪的舞动,一股强大的气流骤然卷起,火舌在风中跳跃、肆虐,瞬间将周围的空气点燃,形成一片炽热的火海。
剩余的船员们惊恐地望着这一幕,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怎么? 这就害怕了?”刘远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嘲讽地说道:“你们不是说要取我的性命吗? 你们过来呀?”
攸伦的脸色愈发阴沉得可怕,他紧紧握住剑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一起上!给我杀了他!”
听到命令,船员们彼此对视一眼,虽然心中充满了畏惧,但还是咬了咬牙,鼓起勇气举起手中的武器,朝着刘远猛扑过去。
就在这时,刘远大手一挥,用力将弩枪投掷而出。只听得一声尖锐的呼啸声响起,“嗡~”弩枪以惊人的速度飞驰而过,瞬间穿透了五名船员的身体。他们像是糖葫芦一般被串在一起,牢牢地钉在了桅杆之上。这些可怜的人甚至来不及发出呼喊,便悬挂在那里,承受着无尽的痛苦与折磨。
其余的船员见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喉咙干涩得难以吞咽。当他们回过神来时,却发现刘远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突然间,一道黑影如同闪电般掠过人群,他的身影快如疾风,让人根本无法捕捉其踪迹。此刻,他的手中正握着一把不知从谁那里夺来的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
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一连串飞溅的血花。刹那之间,地面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几十具冰冷的尸体,猩红的鲜血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迅速染红了整个甲板,形成一幅触目惊心的血腥画面。
此时的刘远正静静地伫立在一片猩红的血泊之中,目光冷漠如冰地扫视着四周那些面露惊惧之色的船员们,其眼眸深处不经意间掠过一抹深深的鄙夷与不屑之意。
仅存的几个铁民,彼此之间交换了一下眼色后,便毫不犹豫地扔掉手中紧握的武器,接着迅速扭过头去,纵身一跃从船上跳了下去。
攸伦见状,双眼瞪得浑圆,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一般,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想当年那个稚嫩青涩的少年郎,现如今居然已经拥有如此惊人的实力。
只见他迈动脚步,朝着攸伦逼近,而他所迈出的每一步,都好似踩在攸伦的心头上,令他倍感压抑。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他紧紧握住剑柄,企图做最后的抵抗,但内心涌出的恐惧却犹如一座沉重的大山,死死压住了他的身躯,让他根本难以挪动分毫。
然而,强烈的仇恨以及对生存的渴望最终还是给予了他些许力量,他声嘶力竭地怒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利剑,奋不顾身地朝刘远猛扑而去。
刘远轻而易举地侧身一闪,便轻松避开了攸伦这气势汹汹的一击,紧接着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攸伦的腹部,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攸伦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上。
“哼,就凭你,也想杀我?”刘远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笑容。
“我……我心有不甘啊!究竟为何你会变得如此厉害?”攸伦艰难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身来,面庞此刻已被愤恨与不甘扭曲得面目全非。
攸伦的双眸血丝充盈,变得赤红,透射出无尽的癫狂之意。他高高举起那把闪烁着寒光的长剑,口中发出一阵凄厉的咆哮,再度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般朝刘远猛扑而来。
“哪怕今日就是我的死期,我也要拖着你一起下地狱!”攸伦怒发冲冠,状若疯魔地吼叫道。
刘远如鬼魅般身形一闪,以惊人的速度避开了攸伦那凌厉无比的攻击。与此同时,他迅速伸出手去,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攥住了攸伦持剑的手臂。只见刘远手中猛然发力,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起,攸伦的手臂竟然硬生生被捏断,而那把锋利的剑也随之掉落于地。
刘远轻而易举地夺过攸伦手中的宝剑,毫不犹豫地将其抵在对方的咽喉之上,冰冷刺骨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你的野心就此终结吧。”
攸伦痛苦地捂住已经扭曲变形的手臂,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此刻,他的眼神之中满是无尽的绝望。
然而,刘远并未对这一切产生丝毫怜悯之心,他轻轻松开握住剑柄的手,任凭那锋利的剑尖直直地刺穿攸伦的大腿。攸伦顿时发出一阵惨绝人寰的嚎叫声,但刘远却视若无睹,转过身去朝着船舷走去。
利维坦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飞了过来,缓缓低下巨大的头颅,以便刘远能够顺利地爬上它宽阔的背部。
“回家吧!”刘远轻轻拍了拍利维坦粗壮的脖颈。得到指令后的利维坦张开的翅膀,腾空而起,如同一道闪电般疾驰而去。只留下满地横七竖八的尸体以及一艘破烂不堪、摇摇欲坠的船只,见证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呵呵呵……你的傲慢终将毁灭你自己,今日不杀我乃是你犯下的最大过错。总有一天,我定会让你血债血偿!杀光你家族的每一个人。”尽管剧痛难忍,但攸伦还是强忍着身体的痛楚,从牙缝里挤出这句充满癫狂与怨毒的诅咒。
突然间,攸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