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洒脱,莞尔而笑抬起手朝旁一指示意她先走,如此彬彬有礼倒不像他的作风,她没有再思虑浅笑朝旁一指,两人莫名谦让。
赵乾兴高采烈推开柴房之门而入,屋内光线幽暗,货架摆放齐全,门的一旁蹲着许多小贩摊主,她们蜷缩在一起似乎很惊恐,诚惶诚恐地朝门的方向看去,身旁有手下看管,仿佛囚犯一般失去自由。
此时,卓澜江同上官芷随后而入,扫视了屋内,经门一开,光线渐渐清晰,赵乾转身对他得意洋洋道:“少主,银雨街摆摊的小贩们都在这里了,都是我亲自抓的——”
“一个都跑不了!!”上官芷瞧着眼前的一切目瞪口呆,她们此番前来是为了寻人并非擒贼人,眼神露出不解之色,侧眸朝身旁的他撇去,想让其说些什么。
卓澜江抿着唇深呼一口气,显而易见被他这番话气到了,竟然没想到他会为图便捷将所有人全关在此处,莫说寻人,就是这样折腾若是嘴硬置气不肯将所知悉数告知,那便是打骂都无果。
他喘息之间回过神来,冷言冷语道:“赵堂主。”
“属下在!”赵乾浑然不知危险即将到来,仍笑嘻嘻着朝他看去,欲等待夸奖。
“从今往后。”卓澜江转身盯着他,露出不悦的脸色,唇枪舌剑话里有话,“你就是赵香主了。”
闻言,他的脸色骤然一变笑容不复存在,二话不说跪地抱拳甚有惊恐:“少主,属下不知做错何事,还请少主明示!”
“还不赶紧松绑?”他冷冷吩咐道。
“是!”赵乾冒着冷汗反应一滞,连忙起身抬手拍了拍前方的手下示意他,“快,赶紧放人!”
两侧手下忙上前解开捆绳,上官芷与他相视,眼眸低沉表情介于不解和忧愁之间:“事已至此,和他们解释清楚吧。”
“呃那个,大家别害怕。”她转头目光落在众人身上,她们个个提心吊胆从地上站起,略有提防,“我们没有什么恶意的。”
“我们就是想找个人。”上官芷探着头在她们身上打量一番,一边仔细观摩着她们的神情,一边缓缓启唇问道:“你们这谁是买冰饮的三姑娘啊?”
话音刚落,人堆中最前方的绿衣姑娘左顾右盼观望着,似乎很好奇,随后,一个看样子芳年华月的姑娘,衣裳朴素面容英姿气爽,从后边迈步朝前。
三姑娘大大方方承认道:“我就是。”
她身后还跟随着一个小姑娘,看起来不过韶颜稚齿矣,十分害怕的睇眸观摩前方。
另一边,花容店内屏声敛气,几个女子正笑嘻嘻站在潘樾面前等待他吩咐。
“我问你们一个问题,谁能回答。”潘樾似笑非笑,刘捕快坐在一旁嘘声打量四位少女,“我就留下谁。”
妙龄姑娘们面带笑容纷纷齐声:“大人请问!”
潘樾悠哉悠哉启唇道:“你们以前的少东家,叫田华,对吧?”
“他可有什么仇家?”听此,四名姑娘脸上的笑容渐渐沉了下去,露出一副犹豫的模样,彼此眼神交错看了一眼,衣袖不自觉的被抓紧摩挲不停,这件事似乎另有隐情。
察觉到她们紧张兮兮的神情,他看破不说破,继续道:“死前又与谁结过什么恩怨?”
右边数第二名女子嘴角忽地扯出个僵硬地笑,朝前迈了一步佯言:“田少爷人可好了,哪来的有什么仇家呀?”
潘樾注视她若有所思,仔细临听一字一句,一边的少女脸色暗沉又接茬儿道:“对呀,他和气生财,从不跟人结怨。”
“可惜这么好的一个人。”最左边的女子故作惋惜之样,“竟然被恶鲛给咬死了。”
刘捕快蹙眉端详着死人,琢磨不透其中话里的含义,潘樾不动声色观察,发现她们所言与神色并不相通,句句惋惜,表情却没有一丝伤心之色,实在可疑。
“真是一想起来就让人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