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看向他,脸上写着狐疑,欲抢回来:“你干什么?还给我。”
阿泽无语道:“别想太多,箱子太重了,帮你拿一下而已,再者,就是大人真想把上官小姐的行李扣下来,你也不能有怨言,知道吗?”
“切,那是大人毫不留情面,我家小姐多爱慕她为他改变多少,我都看在眼里的,一下子人让我家小姐走,一下子让我家小姐别走,这不是逗人吗?”她撅着嘴巴不满小声嘟喃着。
他抱着箱子嘴角浅笑:“你这话要是被大人听到了有你好受,上官小姐那样的爱,对我家大人来说就是负担。”
话毕,他加快了步伐将凌儿甩在身后,只剩凌儿独自攥着手愈发揪心,眼眸中露出恐惧。
她实在是不敢想象,她家小姐若是回来了,瞧见行李被扣押,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她身体上会不会遍体鳞伤,这都是个未知却显而易见的问题。
上官芷攥着裙摆轻抬起腿跨进县衙大门,脸上微愁,她寻思着若是一直模仿杨采薇到也不是不行,最起码她知道潘樾会喜欢也有所改观。
至少,潘樾能短暂对她温柔,到也是极好的。
至于杨采薇身陨,虽然上官芷多次想将她碎尸万段免得她再魅惑樾哥哥,但好在没有换脸成功,否则死的就是她。
到也是可以帮她查清楚真凶是谁,恍惚间她又记忆起目睹的那一切,也亲眼瞧见了潘樾从婚房走了出来。
难道真凶真的是樾哥哥?
现在的他已经和儿时那个为人正直的樾哥哥不一样了?
不经意抬起头来,注意到屋内坐于书案高高在上的潘樾正倒着茶,撇眼注视着她,这一幕打断了她的思绪。
继而瞥见凌儿拉着脸垂头站于一侧,身旁的阿泽还抱着大箱子,这又是什么情况?她愣了须倪,索性要装就装到底,忽然弯起嘴角一身轻松走了进去。
“樾哥……”她一噎,忽然想到了什么,“潘大人,这是特地等我回来吗?”
潘樾撇头点了一下,示意她看向阿泽手里的那个大箱子,似乎在意料之外。
安静一会儿后,他缓缓将茶杯放置于书案一侧:“上官芷,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言听计从呢?”
上官芷皮笑肉不笑,及时心生一个借口搪塞过去:“大人,那都是我一时糊涂啊,前些日子买来了上好的酒坛子,原本想带与你一块品尝一番的——”
“没想到我自己忍不住喝了,有些许不胜酒力也便就口出狂言。”她露出天真的笑容看向他,眼神柔情似水,“还望大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若是旁人自然便觉得这笑容真是发自肺腑。
仅她知晓,并非如此。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他目不转睛,眼神中充满无语和犀利,“看你是上官芷妹妹的份上,我姑且不与你计较,但坦若你一意孤行,那就别怪我不留情分。”
“还有,若你出了事,我怎么与你哥哥上官兰交代?”
若我出了事?
那就是樾哥哥心里仍挂记与我?
果然,选择效仿杨采薇还是不错的。
“我知道了,多谢大人,那我便告辞了……”上官芷转身欲离去。
“等一下。”潘樾嘴角似笑非笑,直视她的背影吐出几句话:“我明察暗访,终于找到了之前一个月打伤了你的强盗。”
她停下步伐,脸上的神情一滞:“是吗……”
“明日一早,我特意带你去看看。”
“好啊,明早见啊,大人。”天真的笑容捕捉痕迹般消散,脸色暗沉从嘴角生出一个戾气的笑容。
见她缓步离开,凌儿刚忙朝着潘樾行了个礼:“既然小姐回来了,那凌儿也告辞了。”
步至脸臭无比的阿泽身旁,从他的手上接过沉甸甸的大箱子,双臂抱着有些许费力,忽然往下一掉,他手疾眼快托了上去。
四目相对之下,她白了一眼,转身步伐一致小跑跟上上官芷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