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雅的头脑被林苒的一番话搅的乱七八糟。
她看看一旁面无表情坐着的时宴礼,呐呐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的。”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回云山县武装部帮你解释解释。”
“诶诶,大可不必。”
林苒毫不在意的摆摆手。
“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那件事虽然给我带来了很大的伤害。”
“但在我心底它已经过去了。”
林苒面上满是大度。
但心里却冷笑呵呵,那事怎么能过去呢。
要不是当初她与文工团失之交臂,她也不会后来又走了那么多弯路。
现在也不用吃结婚生崽的苦,今天更不用听着别的小崽子喊她男人爸爸。
林苒自认为自己是个极其记仇的人。
就算温舒雅不是当初举报她的人,但肯定与她也脱不了关系。
加之她现在还惦记自己男人,还故意提起文工团的事儿恶心自己。
林苒不多刺激她几句都过不了自己心中那道坎儿。
这样想着,林苒依偎在时宴礼的身旁,满脸幸福的对温舒雅说。
“说起来也多亏了你们当初举报我,让我去不了S省。”
“不然我怎么会遇到宴礼这样的好丈夫呢。”
“这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还是要谢谢你们呢。”
林苒朝着温舒雅翻翻眼睛,眼底隐约透露着几丝狡黠。
温舒雅看着时宴礼的手自然而然的搭在林苒的肩上,他的眼里满是宠溺。
一瞬间,温舒雅心底的不甘就宛若泄了气的气球,散的一干二净了。
她闷闷的低下头去。
现在知道林苒没有品行不端,她人长得美,还会跳舞,温舒雅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
看着他和他的妻子幸福快乐就好,总好过真的娶裴栀漫那个患有抑郁症的女人。
温羡安看着妹妹失落的低下头,心中默默哀叹。
他也是今天才看出来自家妹妹居然喜欢时宴礼。
若是她能早一点告诉自己,自己还能帮帮她。
但现在时宴礼已经结婚了。
那他就不好再做不道德的事。
只能想办法开导自家妹妹早日忘掉时宴礼了。
林苒见温舒雅歇菜了,这才松开挽着时宴礼的胳膊,继续低头吃菜。
好不容易吃到这么合口的饭菜,她可不能因为一些不相干的人扰了自己的兴头。
温羡安本来还想继续和时宴礼叙叙旧。
但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他和妹妹也不好再留下来。
于是就起身告辞了。
等他们兄妹二人离开。
林苒对时宴礼的态度又降到了冰点。
甚至比刚从时敬山那里出来时还要严重。
时宴礼一边继续给林苒布菜,一边在心里查找自身的错误,并思考应当如何求得原谅。
一直到林苒吃饱饭,他们起身离开邵家,开车准备回家时。
时宴礼余光瞥见时敬山给他们的红木盒子。
他黑眸微闪,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
裴宁朗躺在路边等了许久,都没等来舅舅和姥爷。
他只好自顾自的爬起来,顺着陌生的街道胡乱的走。
走了不知多久,裴宁朗闻到了路边一户人家院子里传来的浓浓的饭香。
他使劲儿嗅嗅自己的小鼻子,随后又揉一揉饿的咕噜叫的肚子。
然后远远的避开飘散的香味继续往前走。
没走几步,突然撞倒在一双长腿上。
裴宁朗后退几步跌坐在了地上。
他抬头向上看,看到了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叔。
想到是自己没看路撞到了人,裴宁朗乖乖巧巧的向大叔道歉。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撞到了您。”
络腮胡子本想从没长眼睛的小崽子头上跨过。
听到他奶奶的声音下意识低头一看,随后就顿住了。
他看看四下没人,便伸手抄起了地上的小崽子,然后大步往旁边的小巷子里走去。
……………
车开回四合院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林苒照常坐在副驾驶上昏昏欲睡。
等到时宴礼停车,她就自顾自的开门下车回屋睡觉。
反正她已经打定主意要近期不理时宴礼了。
紧跟在林苒身后的时宴礼伸手举了举手中的盒子。
本想带林苒一起打开看看里面都有什么。
但考虑到她饭后困顿的情况,只能暂且将盒子收了起来。
林苒和时宴礼在冷战,但云山县那边,纪衍却是满脸喜气洋洋。
自从他听了时宴礼的话,就一夜没睡,跑遍了云山县周围大大小小的村子。
天刚蒙蒙亮,就扛了一箱又一箱的吃食等在了纺织厂大门口。
正月初五送穷灰,一早上云山县的鞭炮声就没断过。
纪衍一张俊美的脸站在纺织厂大门外,加之他身后几个麻袋,几个大箱子,很吸引人的目光。
马桂香放完鞭炮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