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该认清现实的人是你吧。”
林苒打断裴栀漫的话。
“裴栀漫,你话里话外都想把你儿子赖在我丈夫头上。”
“究竟是别有用心还是你自己其实也不知道他老子是谁,所以就找一个冤大头、接盘侠?”
林苒直接犀利的抛出问题。
裴栀漫听完林苒的话有一瞬间的心虚。
她想到裴宁朗的身世,内心一阵惶恐不安。
但一想到时敬山之前为了逼时宴礼娶自己,直至逼的时宴礼转业。
她心里就涌现出了无限的底气。
就算不是时宴礼的孩子又怎样。
只要他跟时家人长得像,只要时敬山认他,那他就只能是时宴礼的孩子。
这样一想,裴栀漫立即得意的说,“林苒,虽然你不愿意相信,但我还是要说,宁朗他就是宴礼的孩子。”
“无论你想不想承认,它都是事实。”
林苒直接鄙夷的看她一眼,随后把头转向时敬山。
“老首长,您是时家的大长辈,您告诉我,他倒底是不是宴礼的孩子?”
林苒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认真的看着时敬山。
她都想好了,这时敬山若是答不是,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
若是敢说是,就算他可能不知道内情,那也别怪她直接把马瑶县那个与毒贩有勾结的人的事捅出来。
凭直觉,林苒觉得马瑶县那个长相与时宴礼相似的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而且,从上次时宴礼的反应来看,那人绝对是个时家人。
时家出了个与毒贩有勾结的人,就算时敬山实力再强,那也绝对会受到影响。
时敬山沉默的看了林苒片刻,随后神情沉重,“小苒,有些事情你自己心里面清楚就可以了。”
“人应当在适当的时候学会装傻。”
时敬山本想任由事态发展,他不出言评论的。
但林苒确信裴宁朗不是时宴礼孩子的行为让时敬山有预感。
他若是不透露出实情,这小妮子敢抛一个炸弹出来。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查林苒的资料,他发现林苒做事有一个特点。
那就是大胆猜测,小心求证,不动则已,一动,必定是一击必中。
因此他猜测林苒只怕早就对裴栀漫的事情已经有了一些了解。
她敢信誓旦旦的说裴宁朗不是时宴礼的孩子,那就说明她心里已经有了七八成的把握。
林苒听完时敬山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就是了然。
这是变相承认他知道裴栀漫的儿子跟时宴礼没关系了。
但因为还涉及到别的事,所以只能含糊其辞,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任由裴栀漫往时宴礼身上泼脏水。
想明白后,林苒心里有些心疼时宴礼,但面上却得意洋洋的看着裴栀漫。
而此刻,裴栀漫也已经面色苍白。
她也不傻,时敬山就差明示的话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所以,从一开始时敬山就知道宁朗不是时宴礼的孩子吗?
那为什么他会逼迫时宴礼娶自己。
此刻裴栀漫内心既恐惧,又混乱迷茫。
她迫切的想回去问问大哥和父亲,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一时间,裴栀漫没了继续找林苒不痛快的心情。
但裴宁朗还躺在地上撒泼不肯起来。
裴栀漫见状神情有一瞬间扭曲,裴宁朗看清她的脸色后顿觉乖巧的爬起来。
裴栀漫勉强笑着向时敬山告辞。
就在这时,时宴礼推开院落的大门,面色冷冽的走了进来。
他一走进来,裴宁朗就冲他喊爸爸,裴栀漫也含情脉脉的喊‘宴礼’。
但时宴礼根本就没有理会。
他目光紧锁在林苒身上。
见她安全没有事,这才面色漠然的看向时敬山。
“时首长不是向来光明磊落吗?”
“怎么如今也做起截人妻儿的勾当来了。”
时宴礼语气嘲讽,隐约可以看出他眼神里的怒意。
林苒细细观察着他,勉强相信了时宴礼应该是真的被赶出家门了。
时敬山显然也没想到曾经事事都听他的孩子有一天会对他如此不尊敬。
一时间有些气息不稳。
但想到这孩子受的委屈,他也只能把翻天倒海的心脉往下压。
裴栀漫见时宴礼从进门开始,就没有往他们母子二人身边看一眼。
一时间也满脸痴迷与心碎。
一直在旁边看着裴栀漫的李崔文见她如此伤心,忍不住找借口训斥时宴礼。
“宴礼,你怎么能这样对老师说话。”
“离了部队,你连尊敬长辈都忘记了吗?”
这帽子扣的让林苒看不下去了。
这人怕不是恶毒的想毁了时宴礼。
好歹时宴礼是她男人,就算她心里对他做的某些事情有些不满,那也轮不到外人来欺负。
“你这个私闯民宅,威胁恐吓无辜孕妇的小人有什么资格对别人说三道四。”
“自己的道德也不见得有多么高尚,还跑过来对别人指手画脚。”
“你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