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镇子往北呢,却是一处道观,和魄罗寺遥遥相望,名为临仙观,属下专门爬上去看了。” “那临仙观和魄罗寺的位置,几乎一模一样,开门就相对着。” 常景棣听完,总觉得不对劲:“道和佛本是一家,后面分开互不干扰,为何会有如此奇怪的建造?” “此外,他们的香火都如何?” 大寒想了想,道:“口碑都很不错,白云镇周围镇子上的人,也会前来礼拜。” “不过寺庙和道观有规矩,只在每个月初一十五开放,其余时间不接待任何人。” 说到这,大寒看了眼常景棣的脸色。 似乎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常景棣睨了他一眼:“有什么说什么,别支支吾吾的。” “主要是接下来的话不知真假。”大寒犹豫着,道:“属下再调查的时候,还听周遭百姓说了个奇闻。” “说是临仙观和魄罗寺都出了得道仙家,本事了得,已经飞升……” 常景棣没当回事:“哪来什么仙和神,全是怪异之说。” “是。”大寒垂眸,道:“属下明白了。” “你去帮谷雨处理前面的事吧。”常景棣按着眉心,道:“原本以为远离上城,会有个安稳地方。” “瞧瞧这都是什么事,人牙行竟送了个赖皮在府上!” “是属下们办事不利。”大寒赶紧道:“请您恕罪。” “好了。”常景棣摆摆手,道:“夫人正在孕前期,不能多思多虑,早些处理好这些糟心事。” 事,果然如他和云晚意的预料,并不能妥善解决。 大寒正要去前院,谷雨匆匆回来,稍显狼狈。 常景棣转身的动作顿住,蹙眉道:“怎么回事?” “爷,打发不了。”谷雨拿出皱巴巴的身契,道:“那群人简直是恶霸,说什么没上过学堂,不认识字。” “还有人竟上前抢夺身契,好在您先交代过,属下小心谨慎,有所防备,这才没让他们夺走身契!” 常景棣脸色顿时变了。 他吸了一口气,道:“县衙那边呢,还是没动静?” “没有。”谷雨摇头,低声道:“咱们派去三波人马,都被挡回来了。” “看来是逼我们自己解决了,谷雨,你亲自去官衙请人。”常景棣冷笑道:“大寒随我去前方瞧瞧!” “爷。”谷雨赶紧道:“您如今身份有变,对上混混恶霸不太好,还是属下两人去吧。” “大不了,把门一关,属下还不信了,这群刁民真的敢强闯……” 话音刚落,门口小厮连滚带爬而来,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他们,他们撞门了!” 常景棣脸色登时垮了。 他回头看了眼主院,冷声吩咐道:“叫寒露和立秋守好夫人。” 宅邸乃是新造的,大门瓷实,此时正一动一动,响起沉闷的撞击声。 一门之隔的声音从外边传来:“一二撞,一二撞!” 几个小厮抵住大门,瞧那模样,都要哭出来了。 一旁有个婆子,颤抖着上前,道:“老爷,要不打开门给那恶霸赔点银子算了。” “他不是个好东西,真要开门进来,肯定要打砸抢夺东西的!” 常景棣活了二十来年,还没碰到过有人敢如此对他! 他脸色铁青,看了眼大寒。 大寒立刻飞身上了围墙,朝闹事众人道:“私闯宅院有罪,我们已经报官了!” 底下立刻发出阵阵哄笑:“哼,报官,我们好害怕啊!” “就是,好害怕啊,你们刚来白云镇,怕是不清楚我们赵哥是县丞外甥吧?” “况且你们杀人在前,不给个交代,我们就算拆了你们的府邸都行!” “……” 这些混子满口污言秽语,讥诮讽刺。 大寒忍不住,要下去和他们理论。 常景棣飞身上前拉住他。 常景棣矗立在墙头,稀薄的月色照在他身上,带着冰冷的气息。 底下的人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 看不清脸,却能感受到他身上带着的贵气和霸气,似乎带着无形的压力。 往那儿一站,恍如压在孙猴子身上的五指山,逃不掉,避不开。 令人窒息的凛然之气,顿时让喧闹的混子们噤声了。 比大寒和谷雨两个人说烂舌头都好使。 大寒默默的竖起大拇指:“爷,还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