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中的帕子,死死盯着云晚意。 一旁的苏锦察觉不对,低声询问道:“你为何要主动帮她?” “我哪里是帮她?”云柔柔同样压低声音,不安道:“您瞧她那样,是不是不对劲?” 她这么一说,苏锦也觉得的确很不对劲,再想到咏梅的事,犹豫道:“难道,古琴她也会?” “没准。”云柔柔咬着牙,声音从牙缝中往外溢:“咏梅已经让她得了第一,要是古琴她再出彩,今年冬日宴,风头可都是她的了!” 苏锦也无法改变局面,只能低声道:“先沉住气,她有识字的天赋,保不齐提前就为今日做了准备。” “要弹好古琴,可非短短十来日能行,必须多年勤学苦练,等等看吧。” 男宾那头,云怀瑾看着气定神闲的云晚意,总觉得她和想象的有出入,更与苏锦云柔柔,云怀书云怀瑜几人说的完全不一样! 不仅文采出色,就这份气度,瞧着也不像从乡下回来的。 还有刚才的马术,踏雪寻梅乃是烈马,专门的驯马师都束手无策,却被 她训的服服帖帖。 且看,她琴技如何了。 而在园林外边马车中坐着的常景棣,也听谷雨汇报完打听到的消息。 越听,常景棣脸上的玩味儿更重,甚至能想象到云晚意波澜不惊,迎着四面八方的恶意破茧成蝶,将众人打了个落花流水的场面。 谷雨说完,瞧着他脸上带着淡笑,低声狐疑道:“爷,云家这位大小姐可当真惊喜不断,用不用重新去一趟三峰村?” “毕竟,三峰村又穷又封闭,云大小姐不太可能学到这么多东西,万一是居心叵测的人代替她的身份……” “她就是她,你去几趟三峰村,也是一样。”常景棣收回眼神,道:“原以为她头一次参加冬日宴会被欺负。” “没想到竟是这般景象,看来,不用本王进去了。” “爷,您的意思,咱们回去?”谷雨一时间猜不透主子的心思,讪笑着问道。 “等古琴结束吧。”常景棣捏着檀木珠,视线透过马车窗户,看向园林外高高的围墙。 他在林中和云晚意分别,遇到驾着马车赶来的谷雨,到底还是决定来园林。 常景棣没进去,担心她会因为他的存在而紧张,旁人也不自在,再说他对外说的是腿疾和旧伤严重,不便出面。 等在外头,万一她被人欺负,他再进去撑腰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