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温言忍着痛站起身来。
随后用脚踢了踢陈三林,那大个子就是低着头坐着没有反应。
许温言深吸一口气又是忍着膝盖上的疼蹲在陈三林面前轻声说着:“你躲着我做什么?”
......面前的人没有回应。
“问你话呢。”许温言推了推他。
陈三林依旧没出声。
似乎觉得有点不对劲,许温言用双手扶着陈三林的脸颊将他的脑袋扶起。
刚一扶起陈三林的眼泪就流了出来,这许温言也是慌了,这大个子咋哭了。
他顿时手足无措,急忙检查着陈三林,是不是自己刚推他撞到哪了:“陈哥,你说话啊,你咋了,别哭啊。”
许温言其实最怕别人哭了尤其还是被自己弄哭的。
平静了一会陈三林哽咽出声:“你是不是不要我了...”那轻柔的声音怎么想都不能从这么大个汉子嘴里发出的,简直是委屈极了。
听他这么可怜许温言更加不知道咋办了:“没,我没有不要你啊。”慌乱的他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就在空中挥舞着。
陈三林吸了吸鼻涕:“你就有...你不喜欢我了,你不要我了,你想我再娶别人。”到这里陈三林哭出了声:“难怪你要独立门户...你早就不想要我了。”
许温言愣在原地,此时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好。
“爹不要我,娘也走了,现在你也不要我了。”陈三林微红的眼睛看向许温言随后再将头低下。
只是下一秒,一双瘦弱而温柔的双手紧紧抱住了他,温柔而充满歉意的话语在他耳朵飘荡:“对不起,陈哥,我没有不要你,我就是问问你,你不想可以直接跟我说啊......我自立门户也不是为了要离开你。
你看,我们的婚书不是还在你那里吗。”
许温言用右手抱住陈三林的头,轻轻抚摸着。
“真的?”
许温言轻叹口气笑了笑眼睛里满是温柔:“真的。”
两人又抱了会,陈三林这才想到许温言的膝盖破了:“对不起,我现在背你回去。”
躺在床上,许温言回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心里已经臊的不行。
自己咋就能说出那么矫情的话呢,而且这算是定终身了?
但心里为什么一点排斥感都没有啊。
难道自己其实就是个弯的?
不对啊!自己对美女也有反应啊。
算了算了,许温言是越想越躁,干脆直接摆烂了。
顺其自然吧。
......
一连半个月,陈家都是在地里过的,这杂草长得太快了,每天一有时间还要去清一道。
稻田里的水也是灌完了,费了好大一番力气。
而且许温言发现菜地里有野猪的痕迹,村子下家的地已经被糟蹋了,没办法为了家里那为数不多的几根苗许温言决定把地围起来。
又是一大早就叫上了荣小六跟陈三林一起上山,小虎最近都在忙自己家的事情,许温言也不好管就没叫他。
依旧是陈三林带头,去找山里的竹子林,要说这吉祥村的人也是倔,既然那竹子长在深山里为什么不移植一些回来。
最慢两年也能成林了,穿过一片干枯的荆棘林许温言这才看到干枯的竹子,冬年的大雪把这一大片的竹子都给冻死了。
但是不用太担心,许温言已经能看到有笋芽在往外冒了,最多再有一个月就能来这里掰笋子了。
“挑还干燥的,那些有些发黑的就不要了,弄成长条。”许温言四周观察了下,这里主要是金竹笋,比较粗的那种:“荣小六你个憨货,谁教你往上划的,拿着刀往下。”
“哦哦,对不起许哥。”
许温言摇摇头,真是没有个让人省心的。
也正烦呢许温言朝下看去,靠近小溪上面点的那也是竹子,好像更细一些,许温言小心朝下面走去,这一看又是一喜,这一片居然是水竹。
水竹笋虽然小一些,但是长得快,主要就是吃竹笋的,竹子长不大,周围的小竹笋也都在往外冒了,再有个一个多星期,完全能采第一茬。
这春天的新鲜菜算是有着落了。
当然也只有这竹子许温言能分辨出来,其他植株许温言也看不出具体是些啥,毕竟现在林子里所有的树木都光秃秃的。
要等这些树发叶子还得过两天。
等许温言回去的时候陈三林跟荣小六两人已经堆了一捆了,他也没闲着一起帮忙,争取中午前回来。
弄回来的竹子条直接丢在田坎上,饭后三人就开始做篱笆。
首先得先用木头固定好做桩头,然后再把竹条围绕着木头横向编织,再用更细小的竹条把横向的固定住。
这样整体框架就搭好了,然后在竖着将竹条交错穿插进去,也不用特别密,能让动物觉得前方的路不通就行。
许温言估计是山里的草还没长起来,但农民家的地肥啊,像是许温言家的菜就算是长势最好的,其他几户虽然苗没有许温言家的高,那也是有绿叶的。
就因为那几头野猪,下面几户家里人的地全白种了,前几天就看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