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看到她这个模样既心痛又焦急。
“夫人,您难道忘了家主以前有多疼你吗?”李翠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试图唤醒李秀荣的记忆,让她明白现在的困境并不是无法挽回的。
“您只是犯了一个小错,只要您诚心认错,家主肯定会回心转意的,再说族中最近事多,家主忙得不可开交,对您忽视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
眼看李秀荣依旧不为所动地耍小性子,李翠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女人啊!一旦陷入爱情就会变得看不清局势。
她以前不止一次地劝说过对方,韩彦城是韩家的家主,不是个耽于情爱的人。
可李秀荣压根就听不进去,因为在她看来,韩彦城对她和对其他的女人是不一样的,就是这一点不一样让她以为自己很重要,也让她以为自己有作妖的本钱。
这不!韩家的大少爷刚回来,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抬举自家侄女,可惜被家主给驳回了。
也因为这件事,五姨太彻底失宠,家主再也未曾踏入过她的居所。
就连她生病的事在韩彦城的耳中也以为是她争风吃醋的手段。
李翠耐心劝道:“夫人,人只有活着才有以后,现在可不是怄气的时候啊!”
眼看对方还是没有反应,她咬牙说道:“夫人,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想想七少爷,您难道希望他成一个没妈的孩子吗?”
女人表情一怔,挣扎着要坐起来,“有思!有思呢?”
李翠连忙将枕头竖起来,让李秀荣能够舒服地靠着,“夫人,少爷就在楼下,您若是想见他,我现在就去叫他!”
“别!”李秀荣急急抓住对方的手,摇着头,“不能让有思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他会害怕的!”
就在两人对话的时候,云安安的神识已经锁定在房间蚊帐顶端上的东西上。
星洲属于热带,一年四季多蚊虫,所以绝大部分人都安置了蚊帐。
而李秀荣卧室的蚊帐是u型轨道蚊帐,双层蕾丝花边吊顶,下面是轻薄的紫色纱幔。
此时纱幔是系起来的,说话的两人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蚊帐上面缓缓爬行的白色虫子。
它的身体细长,形状让人联想到蛇,但又并非蛇。
它的身躯柔软,能在蚊帐的纹理间灵活地穿梭,无声无息。
当虫子爬到紫色纱幔上的时候居然神奇地变换了身体的颜色,完美和纱幔融合成了一体。
难怪这么久都没人发现这东西的存在,原来它不仅能变细,还能变颜色。
能让阿达都产生异动的东西,难不成是蛊虫?
云安安很莫名的冒出这个念头,念头一起,她就遏制不住了。
“有思,你母亲是什么时候生病的?”
韩有思想都没想就说:“七天前,我收到妈妈生病的消息就从国外赶了回来,怎么了?漂亮姐姐,你发现线索了,对不对?”
云安安并没有直接告诉他自己的猜测。
七天前,正好是高若珊的头七,这么巧?
两者究竟有什么关系?
云安安此时无比想念与二哥在一起的时候,二哥用脑,她只负责吃吃睡睡,日子过的太爽了!
算了,想这么多无用,云安安定了定心神,直接将游走中的虫子收入了空间。
虫子进入空间后就开始暴动,在草坪上翻腾,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云安安被它吵得头痛,直接抄起一个陶罐将它盖了起来。
好巧不巧,那个陶罐正好就是雷蛊罐,虫子竟然莫名地安静了下来。
云安安顺势提出了告辞,她得尽快回家和二哥商量商量。
韩有思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舍,他望着眼前的云安安,眼神中充满了依恋,“漂亮姐姐,你现在就要走吗?”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待在漂亮姐姐身边他心情就格外平静。
云安安点了点头,顺势摸了摸韩有思的小脑袋,“是的,姐姐现在有点事,有思,你别担心,我相信你妈妈不会有事的!”
韩有思听到这句话,原本忐忑不安的心莫名安定下来了,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嗯!谢谢姐姐!”
兄妹二人离开别墅的时候,云卫民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他们还没有吃完的三明治和小蛋糕。
路上,云卫民啧啧感叹,“有思这个小朋友还挺有礼貌的,这个小弟我认了!”
云安安给阿达鸭梳着毛,挑眉问道:“三哥,你不知道有思的真实身份吗?”
“真实身份?”云卫民表情诧异。
云安安叹了一口气,都是一个爹妈生的,智商差距为什么这么大,她现在有点懂了二哥为何时常会流露出无语的表情。
“三哥,有思他是“有”子辈的!辈分比我们高。”
云卫民恍然大悟,随后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在这个地方,一块石头从天上掉下来都要砸死三个姓韩的,也不知道是隔了多少代的亲戚,安安,你不知道吧!其实富贵儿的辈分和便宜爷爷是一样的,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他父母在便宜爷爷面前也只能点头哈腰,所以我们都是各论各的!”
云安安:想不到你心还挺大的,算了!我就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