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素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里冷哼:油嘴滑舌的狗男人。
“算了!不管我俩结婚是咋回事,现在孩子也生了,追究以前的事没有意义,你先给我说说,咱家离开是个啥章程?老二可还在省城,我们是一起走还是分批走?”
刘素芬揉了揉眉心,虽说狗男人的身世让她措手不及,但她从未想过抛夫弃子,于她而言,云富阳虽然曾经不是她心目中的良配,但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双方已经有了感情。
而且现在的云富阳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丈夫和好父亲。
云富阳看了云大石一眼,开口说道:“目前我不清楚,我打算明天打电话问一问具体情况!”
云大石点了点头,有些心累的摆了摆手,“算了,这些事你们夫妻俩回去好好商量,我累了!”
夜晚,乡村的小路上,一阵微风吹过,树叶哗啦哗啦地响着。
云富阳和刘素芬夫妻二人无言地往家的方向走。
到家后三个孩子早已经睡下了,刘素芬打了两盆热水和云富阳并排坐着,沉默了一会后,刘素芬在心里酝酿好情绪,正要开口。
“富阳......”
她才刚说了两个字,云富阳就抬手阻止了她。
云富阳扭头朝小闺女房间的方向看了看,最后转念一想,反正偷听的人是他的心肝宝贝,想听就让她听呗!
刘素芬眼神疑惑地在云富阳身上扫来扫去,“你干啥呢!”
云富阳提起一边的热水壶给自己盆里添了一点热水,感觉到水的温度,疲惫感一点点的消失,唇角挂着笑。
“没啥!你刚才要说啥?”
被云富阳这么一打岔,刘素芬不得不再次酝酿了一会情绪才开口。
“那个女人说我爹还活着!”
云富阳闻言,脸上的笑容逐渐凝滞,心中惊起波涛骇浪。
刘素芬将自己和秦佩的谈话内容一五一十地说给了云富阳听。
云富阳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和思考。
按照秦佩的意思,自己的老丈人恐怕是去执行特殊任务去了,可什么样的特殊任务一干就要三十多年,而且看这情形很可能归期遥遥,恐怕只能是潜伏任务了。
结合林老的保媒,云富阳有理由怀疑老丈人是在对岸潜伏。
不然林老没必要插手他和刘素芬的婚事。
他之前听常凤说起过韩家的事,韩家是一个大家族,即便韩彦城作为家主也没有办法完全决定家族的所有事情,
以韩家的立场决不可能对共党完全投诚,因为共党的理念和韩家的生存理念是相悖的。
所以韩彦城对共党的帮助是有限的。
假设老丈人真是潜伏在对岸的卧底,因为他和刘素芬的联姻,再加上有了孩子,韩彦城一定会给老丈人提供帮助。
而内陆这边也会看在老丈人做出的贡献对他的孩子宽容以待,也可以说是更加严密的看守和要挟的棋子。
所以从一开始,他和刘素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可既然是这样,林老为什么会轻易放他们全家离开,一旦他们离开了华国土地,他能确保韩彦城和老丈人的立场不变?
云富阳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便宜舅舅了,即便他从未见过对方,可通过一些事,他自觉对便宜舅舅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可如今看来,自己了解到的也许只是对方想让他了解到的!
不管如何,明天先去了解下林老是如何安排他全家出国的,一旦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他就中途带着素芬和孩子们离开,另想办法。
这么多年,他的经营也不是白做的,不然他凭什么费尽心思地发展七排村,不就是为了接触更多的人脉和出去的途径吗?
刘素芬看着狗男人变幻莫测的脸,用手指戳了戳他,“你想啥呢?”
云富阳回过神来,拿过板凳架上的毛巾,一边擦脚一边说:“没什么,赶紧擦擦睡吧!明天还有事呢!”
刘素芬气不过,在他背上拍了一下,“睡睡睡......还睡着屁呀!你赶紧和我说说你的打算,你也是够能藏的,这么重要的事硬是憋着一个字都不和我说,要不是咱爹今天说了,你是不是准备一直瞒着我!”
刘素芬越想越生气,别人夫妻相处那都是坦诚相待,被窝里躺着交流秘密和心事。
可她家狗男人呢,有啥事总瞒着她,她感觉自己和丈夫之间总隔着一层纱。
云富阳连忙抬手做求饶状,“媳妇儿,你可真冤枉我了,我是想和你说来着的,可这不是担心你一时接受不了,在外人面前露了底吗?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虽然云富阳这么说了,但刘素芬心底还是又气又委屈。
她只要一闭上眼睛,思绪就乱飞,纷繁复杂的念头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辗转反侧,特别是半夜,听着狗男人如雷声般轰鸣的呼噜声,更是气的一脚踹在了对方的屁股上。
但很可惜,云富阳实在太累了,她连续踹了好几脚都没有把人踹醒,反而把自己的脚都踹痛了。
毫无疑问的,刘素芬第二天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