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月并没有强求。
“没事!我们的安安还小,等你再大一点改变了主意就和你娇娇姐说,林奶奶这个承诺不管什么时候都有效!”
云富阳晚上从闺女嘴里听到这件事心情特别复杂,为什么总有人惦记他家孩子?
虽说那位林奶奶看着人挺不错的,但也不能在没有和他商量的情况下拐走他宝贝闺女吧!
村子的夜晚静谧而神秘,月光洒在村庄的屋檐上,把一切都染成了银白色。
破旧的茅草屋中点着好几盏煤油灯。
看着将外文书背成天书的云卫民,陈老实在气不过,“你小子是不是又偷懒了?这么简单的东西都背不下来?”
云卫民很委屈,不服气地辩解起来,“老师,真不是我的原因,您说说看我们华国人学劳式子的外文,屁点用都没有......”
陈老头摇了摇头,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虽然他被下放了,但身为经济学者,他的眼光却是超前的,去年十月,华国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得到恢复,今年漂亮国的总统尼克松访华,外交形势的快速变化也预示着国内形势的变化。
至少在将来的一段时间内,学习外语是非常必要的。
华国从未放弃和其他国家建交,而从经济学的角度上来看,这表明我国正在积极参与全球经济事务,并试图扩大其影响力。
随着世界各国之间的贸易联系越来越紧密,掌握一门外语对于个人和国家来说都变得至关重要。
跨文化交流的需求也在不断增加,按照他的预计,接下来一到两年内,外国语学校必定会恢复招生。
当然这些话他不能说,他可以偷偷教导云家三兄妹,但他却绝不会再议论政治方面的事,刻骨铭心的教训有一次就足够了。
最后还是王老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兴趣教学可以让学习事倍功半。
而云卫民的兴趣是什么呢?
自然是唱歌喽!
于是乎,云卫民的学习计划从学习外文文章变成了唱外文歌,当然因为他五音不全,所以他唱出的调子就连原唱都听不出来。
就算被别人听到也只会被误会成鬼喊鬼叫,只是有些可怜三位老师的耳朵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清月就离开了七排村。
云安安原本以为自己和林奶奶下次见面应该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下次见面会这么快。
事情的起因是云大石从县城回来一趟后居然破天荒的要带云安安去走亲戚。
“亲戚!?爹!咱家亲戚不都在这附近吗?来回也要不了一整天,您收拾包裹做什么?”
云富阳疑惑不已,如果不是开口的人是他家老爷子,他都怀疑对面的人是不是想绑架他宝贝闺女。
云大石不满地赏了小儿子后脑勺一巴掌,“让你收拾东西咋就这么多废话,我还能卖了你闺女不成?你老子我就不能有几个大城市的亲戚?”
云富阳苦笑一声,连忙作揖求饶,“您也别气,我也没那个意思,就是您...您总的告诉我您要带着安安上哪里儿?”
“京城!”云大石摩挲着小孙女柔软的头发说道。
云富阳眸底精光一闪而过。
老爷子从县城回来就突然要上京城,肯定是便宜舅舅的吩咐,他猛的想到林清月之前的邀请,再结合“林”这个姓氏,他心中已经有了底。
很多事也想明白了,难怪齐家和自己家一直都有来往,原来竟真有亲戚关系呀!
想到这里他一把从老爷子的怀里将小闺女给抢了回来,“爹,我不会把安安送人的!这事我不答应!”
云大石没好气地伸腿就要踢小儿子一脚,“谁要把安安送人!你答应老子可不答应!”
云富阳抱着闺女,十分麻溜地躲开了老爷子踢过来的脚丫子,眸中满是怀疑的目光,“爹,你真没骗我?”
“老子骗你个大头鬼,你放心!这次去京城有重要的事,带上安安存粹因为林老想她了,再说,你闺女有多大的本事你不知道呀!京城能留得住她?”
云大石压低了声音说道,同时眼睛一个劲儿的往门后瞟。
云富阳心领神会,那门后可藏着一个耳报神呢,老三那皮猴子最爱听墙角了。
父子两人对视一眼,云富阳摸了摸云安安的小脑袋,笑得一团和气地问:“安安,你想去京城吗?”
云安安自然是想的,而且云老爷子也保证了不会把她留在京城,她就纯粹当去游玩了!
云富阳和云大石前脚刚走,藏在门后的云卫民就蹑手蹑脚地走上前来,他用手戳了戳小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安安,哥也想去京城,你和咱爷说说,带上我呗......”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去而复返的云富阳一把给提溜了起来。
“还想去京城,你作业写了吗?课文会背了吗?考试及格了吗?”
三连问直接让云卫民如同卸了气的皮球,缩着脖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云安安朝一旁的云老爷子眨了眨眼,摇着对方的手臂,娇声询问:“爷爷,真不能带上我三哥吗?”
如果云卫民跟着一起去就能帮忙分散其他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