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头能怎么办,只能忍受对方的口水攻击,在一旁乖乖站着,等对方骂完了,他还得像个孙子一样上去哄着。
“老云头,你说的我懂,这些年你过得苦,都是我的错,哎!我也不愿意看到小少......咳咳......富阳同志过这样的日子,可你说说看,这个世道就这样,你看看我,好歹也是这县城的地下情报的一把手,可你看看我过得日子也就那样,白天捡垃圾,晚上看情报,出个门还要打报告,还没你们村里人来的自在,
你别看林老远在京城,就以为他过得是啥好日子,他干的都是得罪人的活儿,调查部部长看似风光无限,但和以前那皇城里的锦衣卫没两样,压根就没人敢和他走得太近,林老这么多年没成亲也没个孩子,那院子里除了守卫平日里也就只有做饭大姐,富阳本来就是林家这一代唯一的血脉,你说我家少爷......咳咳咳,林老能不想着他念着他吗?可是他不能见啊!”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给云大石倒了一杯茶,“富阳同志上次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安安,当真和小意长得十分相似,可爱得紧,孩子们的照片我每年都会派人送到林老的手上了,其实林老对孩子们都挺上心的,他一个人孤身在京城,身边也没个亲人,说实话也挺孤苦的......”
葛老头不停地在云大石耳边诉说林老这些年的不容易,还说他的身体一直不好,前些年搞革命身上弄了一堆的伤,现如今也只能靠拐杖走路了。
云大石听了这话气也渐渐消了,对于林老,他是有怨气的,这么多年了,从没来看过外甥一眼,还把亲外甥圈在农村里过苦日子,想想都让人气不过。
可另一方面,他心里对林老却又是佩服的,因为他知道,如果没有这些人的热血拼搏,就没有现在和平安定的日子。
他有些讪讪地用鞋尖扒了扒地上的木屑,“这个......哈哈,刚才情绪太激动了......老葛,这个得赔多少钱?”
葛老头斜了他一眼,多少年的交情了,他可太了解对方在想什么了,摆着手十分大方地说,“放心!不要你赔!”
云大石这才放下心来,看了看天色,他也没多留,赶着马车走了。
葛老头等人走后,看了看时间,到了下班的点,索性关了废品站的大门,打开了后院的机关暗门,径直来到一处院落。
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迎面朝他走来,露出郑重的表情,“组长,省城军区齐司令家的孩子丢了!”
葛老头正因为刚才的事心烦,没好气的说道:“省城的事怎么也报到我这儿来了,去找刘三儿啊!”
中山装男人低声提醒:“组长,齐司令家的孩子齐娇娇就在咱们县城的中药铺工作,今儿上午失踪,中午齐司令就接到了绑匪的电话,根据电话里面的内容,我们怀疑是鬼子那边的人做的!”
“反了天了!那群小鬼子,老子非得把他们全部抓起来,然后用机枪突突全送到地狱去!”葛老头气呼呼地说道,但他很快冷静下来,抓间谍说起来容易,可真要做起来,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好些个间谍身份隐藏得极深,特别是像日谍,在抗战时期,他们的活动范围几乎遍布中国大江南北,甚至不少日本人伪装成中国人,在华国的土地上成家立业,娶妻生子,活得和中国老百姓一模一样,甚至连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能讲得清清楚楚,完全分辨不出来。
葛老头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了心情,大步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同时低声吩咐。
“你去调查齐娇娇失踪的案子,对了,有一个叫林木桥的邮递员,你也一并去查查!”
“好的!”
走了几步,从拐角处窜出一个少年,看到葛老头后,他着急忙慌的敬了一个礼。
中山装男人有些不满地呵斥,“小七,好好走路,你这像个啥样?”
葛老头摆了摆手,开口询问:“啥事啊?”
那位叫小七的少年喘着粗气说:“组长,那个您前几天要我查的消息有眉目了!”
葛老头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沉声说:“你跟我来!”
说完他示意少年跟上他的脚步,两人来到葛老头的办公室后,少年关上了门,压低声音说:“组长,你的猜测没错,云富阳同志和县城运输队快要退休的老司机师傅已经签了书面的工作转让协议,而且他还把他媳妇的工作也安排好了,是酒厂食堂的临时工,另外我查到他在县城购买一套房,在距离公安局不远的街道,是一栋带院子的小楼,环境很不错!”
葛老头闻言后不怒反笑,当真好手段,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居然搞了这么多小动作,看来老云头是被瞒得死死的了。
都说外甥像舅,在手段上小少爷还真有几分少爷的影子。
小七说完看了眼葛老头,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是他眼花了吗?为什么感觉组长笑得有点慈祥和欣慰,这......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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