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云富阳看小闺女一副对啥都有兴趣的模样,但又不忍心花钱的样子给逗乐了,直接掏出钱和票,指着各色蛋糕,点心,有一种挥斥方遒的豪迈。
“售货员,给我拿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每个来一斤。”
男售货员熟练上称,取来包装纸一包,上面盖了一个方形红色的商标纸,用纸筋绳左缠右缠,最后在上面打一个蝶蝶结扣儿,满面带笑的递到云安安面前,“小顾客,您的东西好了。”
云安安看得出了神,觉得售货员叔叔动作可太麻利了!
等云富阳抱着闺女提着点心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媳妇蹲在供销社门口抱着个绿色的保温瓶生闷气,那嘴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哪有半分平日里嘴炮王者的架势。
“媳妇,谁欺负你了?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云富阳将闺女放了下来,斜斜的靠着墙,吊儿郎当的问。
刘素芬闷了一肚子的气可算有了发挥的地方,伸手就在狗男人腰间狠狠掐了一把,疼得云富阳连连讨饶。
“哎呦喂,媳妇,手下留腰呀,再掐下去腰都快断了,以后你可就没幸......福了!”
刘素芬被臊个脸红脖子粗,也不知怎么回事,心里那股郁气就那么的散了。
“云富阳,你可要点脸吧,大街上胡说个啥!”
说着他一把抓住媳妇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来回的摩挲,脸上带着贱兮兮的笑。
“这有个啥,你可是我媳妇,明媒正娶的!”
刘素芬一把抽回了手,瞪了眼云富阳,语带威胁,“咱闺女还在边上,你给我收敛这点!”
云富阳回头就对上小闺女那双亮闪闪炯炯有神的眼睛,下意识的心虚了,挠了挠头发。
云安安好奇吗?当然好奇!
虽然上辈子她活到了十六,但却是没有经历过情情爱爱的,自从他们变成剑奴后就被侍卫严加看管起来,压根没有正常的成长环境。
对于这世间的种种,云安安满怀好奇和憧憬。
“安安,爹去给你变个魔术,和你娘站在这,乖乖等我回来!”
云富阳一把抢过媳妇另一手上的绿色保温瓶冲进了供销社。
刘素芬踮着脚往里面瞅,就见她男人三两步就挤开了人群,也不知道狗男人说了什么逗得那斜眼看人的女人开怀大笑,过后就从那女人手中换了个印着大红牡丹的保温瓶。
等云富阳出来的时候再次对上了媳妇的冷脸,这次刘素芬都懒得掐他了,牵着闺女大步往前走。
云富阳将暖水壶用绳子系了个结挂在自行车的把手上,快步追了上去,笑着说。
“媳妇,走路多累呀,快上车,我载你回去!”
刘素芬朝他翻了个白眼,狗男人,都晒这么黑了还不忘勾搭小姑娘。
不过有一说一,云富阳底子好,即便晒得黑布隆冬的也很帅。
刘素芬气归气,却不会拿自己的两条腿开玩笑,这点县城通往村里的牛车已经走了,下一班牛车得等到下午两点。
留在县城吃中饭又得花钱花票,她不舍得,再说家里还有三小只,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对于坐自行车,云安安倒是很兴奇的,刘素芬想向刚才一样坐在后排抱着她,但云安安想要感受自由自在的风,在她的再三请求下,刘素芬允许她坐在了前杠上。
春风拂面,两旁的景物都飞快地向后移动,整个人犹如一只放飞的小鸟,云安安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快活。
唯一不足之处就是屁股疼。
回村时正是用午饭的时候,很多人正下工往家走,春耕要干得活多,这会大家又累又乏,一个个宛如排着长龙往家方向走。
相熟的人三五成群的聊着家长里短。
云家住在村尾,一路行过来,云富阳骑得自行车自然引起了轰动。
“云小二买了辆自行车?”这是好奇之人的问题。
“买个啥,就他那大手大脚的性子能有钱买自行车?我看他连个车轱辘都买不起吧!”这是嫉妒之人的回答。
“哎呦,你们这么较真干嘛,云小二买不起但他老子绝对买的起啊!”这是看好戏之人的调侃。
“得了吧,就云老大和云小二一见面就掐架的劲,我今儿就把话撂在这,云老大若是给云小二买了自行车,我就把头拧下来当夜壶用!”这是爱耍嘴皮子之人的吆喝。
“啥玩意儿,就你这青面獠牙的脸,当夜壶就算了,也别给老子整歇菜了。”这是无聊之人的实话。
对于这些打量的眼神,云富阳通通当没看见。
七排村以前有个名字叫云家村,因为靠近山林,地处偏僻,常有野兽下山,在战乱以前这里只有云氏族人居住,后战火四起,很多人为了避难就逃到此处,定居下来,再此繁衍生息。
等解放后,政府就将云家村改名成了七排村。
在七排村,云家是大姓,云大石的名声在村里乃公社都是响当当的。
云大石一共兄弟五人,他排老大,他是宣统皇帝继位那年出生的,因为天生神力,被少林寺的一位老和尚收入门下,而后云母又接连生了四个儿子,分别取名云二石,云三石,云四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