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樾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眸脑海里并没有她说的画面感,就连当时的她看到这里都没有这样的画面感。
沈君樾淡定摇头,“边上还有一行小字,应该是当时看到这里的人写上去的吧。”
“就是我写的啊。”陆芷鸢无语,她保留下来的话本,自然是她写的了,当时看的兴奋就会顺手写下她的看法。
“原来是鸢鸢写的啊。”沈君樾低低一笑,承认了就好,他低头念出陆芷鸢写下的话:“可惜今天不是十五,十五的月亮又大又圆,更适合幽会,书生你真不会挑日子,黑漆漆的夜晚还有蚊子……”
“你、你别念了。”沈君樾还未念完便被她一手给抢过去了。
陆芷鸢将话本抱在怀里,脸颊微红,她刚开始看话本的时候觉得稀奇好玩,总会写些奇奇怪怪的话上去,就连听琴都说她很煞风景。
但她那时还小,哪懂什么情情爱爱啊,所以当时看的心境和现在自然不能比。
沈君樾从善如流笑着哄她,趁陆芷鸢害羞气恼的时候把她抱过来,重新让她坐在他腿上。
“我觉得话本上的小字比话本里的故事有趣多了,真实又俏皮,就像鸢鸢一样。”
沈君樾可是专挑她写了字的地方看的,这种小趣味的字可不少呢,一猜就是她年少好玩写上去的。
陆芷鸢哼哼两声,但心里明显是高兴了,她自己后面再看的时候,也觉得有趣呢。
用晚膳的时候那本话本就光明正大的放在桌子上,听琴看了好几眼陆芷鸢,试图对上她的眼神提个醒,这话本该藏起来的。
听琴见她不往这边看,只好借着伺候的功夫上前道:“娘娘,这是玉米排骨汤,娘娘喜欢玉米,可以用一些。”
陆芷鸢察觉到衣裳被拉扯,她扭过头,刚要说话,就看见听琴朝她挤眉弄眼。
陆芷鸢看向那随意放在桌边的话本,嫣然一笑,抬手拍了拍听琴的手,小声说:“不怕哈,从此我的话本可以见得光了。”
听琴,“……”
见得光?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沈君樾淡定的听着主仆俩以为的小声说话,但听到‘见得光’三个字时差点没噎住了。
他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最后净了手。
陆芷鸢也早就吃好了,最近胃口不是很好,没吃多少便不想吃了。
“真吃饱了?”沈君樾眉心微拧,总觉得她吃的这么少很心疼。
陆芷鸢点点头,“嗯,吃饱了,吃不下了。”
沈君樾站起身,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饿了就跟我说,厨房那边温着汤和粥,随时可以用。”
“嗯。”陆芷鸢抬头看他,她开始犯懒,如今怀有身孕,她懒的理所当然。
“吃饱了就犯困,但我还没沐浴。”
她两手环着沈君樾的腰,一双眼睛明晃晃的看着他,意思很明显。
“小懒猫。”沈君樾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虽是这样说,但人却很自然的弯下身子去抱她,陆芷鸢笑吟吟的搂着他的脖子。
“嘻嘻,辛苦夫君照顾我了。”
“照顾鸢鸢,我甘之如饴。”
沈君樾抱着人越过屏风往浴房而去,陆芷鸢要沐浴,青黛立马吩咐人将热水抬进浴房,皇上在内伺候陆芷鸢,青黛和听琴把干净的衣裳放在屏风上便领着一众伺候的人退了出去。
明玥宫
惠妃自从狩猎回来之后,便一直闭宫不出。
外面人看起来她是安分守己,一心过着自己的日子,其实她是被瑶嫔和姜嫔接连被杀被废给弄得乱了心神,又不敢称病,怕落得跟姜嫔一个下场。
前几天,彩新去御膳房拿点心,恰巧碰到常为紫宸殿送糕点的宫女回来,但食盒里却退回了一碟山楂糕。
彩新回来便把这件事说给惠妃听,惠妃听了这件事心里咯噔了一下,为了证实心里的猜测,她吩咐人让太医来一趟。
“娘娘,胡太医来了。”彩环带着一个太医从外面走了进来。
“微臣见过惠妃娘娘。”胡太医把药箱放在地上,立马行礼。
惠妃睁开假寐的眼,瞥向地上跪着的胡太医,笑了笑,“胡太医请起吧,本宫近日睡得不好,常常被梦所扰,给本宫瞧瞧吧。”
“是。”胡太医拎着药箱起身,在惠妃床前跪着身子,“还请娘娘伸出手。”
彩环屏退了其她伺候的宫女,屋内就留她和彩新伺候着。
没一会,胡太医收回手,“惠妃娘娘身子并无大碍,就是忧思伤神了一些,之所以被梦所困,也是这个原因。微臣开些安神的药,娘娘切忌多思。”
惠妃当然知道自己身体是什么情况,她慢悠悠的收回手,问道:“本宫听闻韩院正近几日去了几次紫宸殿,可是皇上身子有什么不适?”
胡太医收拾药箱的手一顿,惠妃敏锐的察觉到了,“胡太医误会了,本宫就是担心皇上的身体,自从磐安山遇刺,本宫就忧心不已,时刻担心着皇上,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今日看到胡太医才会多嘴一问的,只是想知道皇上身体恢复的如何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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