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鸢无语,那地方叫什么不重要吧?
对于她来说荷花开了,莲蓬熟了,能看能吃就行啊。
“我叫它荷塘,你叫它鱼塘,并不冲突啊。你别要求我,我也不要求你。”
沈南昀不乐意了,什么叫并不冲突?
“那鱼塘是我的,我的鱼塘为什么要种你的荷花?”
陆芷鸢就没有见过这种倔脾气的人,“我没记错的话,皇上是经过你的同意才在荷塘里面种荷花的,你莫不是忘记了当初是你自己高高兴兴答应的。”
她记得沈君樾的原话就是这样的。
“那你是不是也忘记了,本王还说除了皇兄喜欢的,其她任何人喜欢的东西都不可以出现在本王的鱼塘!”他特意咬重皇兄喜欢的这几个字,提醒她不要会错意,想偏了。
陆芷鸢抿唇,想起打板子前,宁王和沈君樾据理力争说他的鱼塘不可以种她喜欢的荷花,只能种沈君樾喜欢的荷花。
想来也是因为沈君樾在他鱼塘种的荷花是为她而种,所以心里不平衡,对她充满敌意。
觉得她这个后来人夺了他皇兄的关注而忽视了他。
虽然她能理解宁王的心情,但她不能接受这无故的敌意。
“荷塘荷花已种,往后每一年也照样会开,莲蓬照样成熟,你要是想叫鱼塘便叫。”
沈君樾握住陆芷鸢的手,直接表明他的态度,他喜不喜欢荷花,喜欢谁的荷花,反正就是要种的。
沈南昀情绪突然低落,但也只是一瞬间,他气鼓鼓凶巴巴的对着陆芷鸢说:“就是鱼塘!本王就不喜欢荷花莲蓬,别以为皇兄向着你本王就会妥协。”
他才不会因为皇兄一时不向着他就不开心呢,他要自己争取,反正不会让陆芷鸢得意。
沈君樾知道他倔,不愿退一步,自然知道怎么治他。
“荷塘的事情朕不会把荷花移开,要是你真的如此容不得荷花莲蓬,那就把你的鱼移出宫外去养,朕可不想你给鸢鸢委屈受。”
这话一出,沈南昀急了,“皇兄,你明知道我的鱼只能养在那个鱼塘里。”
他的金鱼换了地方活不了几天的 ,可金贵着呢!
陆芷鸢插了一句,“那我的荷花莲蓬也只能养在那里。”
本来不想跟他争个一二的,但他这态度就非要争一下。
“你…”
眼见他又要开始了,沈君樾打断他,“要么你的鱼移出宫外去,要么各自安好,你自己考虑吧。”
沈南昀愣愣的看着沈君樾不说话,最后瞪着陆芷鸢。
沈君樾侧身挡住他的视线,语气突然严厉起来,“鸢鸢都不会向你这般胡闹,你的鱼在荷塘那荷花长的还没别处好,你的鱼反而越养越好了,鸢鸢都没说什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是满意不满意的问题,完全就是他和陆芷鸢输赢的问题。
“朕现在就吩咐赵全把你的金鱼疙瘩移到宁王府去养。”
沈南昀立马着急了起来,就怕皇兄来真的,“皇兄,不要,我…不说就是了,我以后不拿荷花撒气了。”
为了他的金鱼,他忍了那荷花。
就是皇兄现在处处向着陆芷鸢让他心里不痛快。
沈君樾见他就这样完了,眉心拧了拧,冷然问:“然后呢?”
“还…还有什么?”沈南昀问的不确定,但脑子里隐隐冒出了想法。
陆芷鸢抬头看了一眼沈君樾,嘴角微勾,坐直了身子。
沈君樾给了他一个眼神,沈南昀别别扭扭的转头,最后不情不愿开口,“本王错了。”
“态度要诚恳。”沈君樾说。
沈南昀耳根子红了,脸也跟着红了,“我错了,请、请皇嫂原谅。”
沈君樾满意挑眉,这不,皇嫂也没那么难叫出口。
他道歉了,陆芷鸢自然也不会总揪着这件事不放,罚也罚了,揍也揍了,歉也道,今日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头一次当人家的皇嫂还是要大度一点。
“嗯,我今天原谅你了。”
沈君樾听后眼睛一转,随即哑然失笑,她这意思是说,今天的事情原谅他了,但以后南昀要是惹了她,还得跟她道歉。
沈南昀见她开口原谅他了,自然没有深究陆芷鸢话里的其它意思。
“韩院正,陪宁王下去看看伤,天气炎热,伤口容易发炎,别耽搁了。”五十板子她虽没经历过,但多少也听过,就看宁王忍的满头汗便知道他有多疼。
沈南昀意外,没想到陆芷鸢会主动叫太医为他医治,是在关心他吗?他别扭的移开了眼睛。
陆芷鸢看了一眼如小孩子一般的宁王笑了笑,这性子就跟她小时候一般,别人骂她两句她就一定要骂回去,别人对她好一点,她也软一点。
沈君樾握住她的手也笑了笑,鸢鸢的性子就是有仇当场就报,但从不记仇。
“赵全,送宁王去偏殿治伤,上好药便把他送回宁王府去。”
“皇兄,我身上疼,移来移去折腾的更疼,我就在宫里养伤吧。”
随后,宁王就开始卖惨说宁王府冷冰冰的,没人照顾他,反正就是一定要留在宫里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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