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番慷慨激昂请我来教陛下吗?卢尚书字字珠玑,真知灼见,本辅不敢不尽心。”
谢安温和笑笑,眼神远游,裴知聿已取了更高处的一枝娇艳红梅下来,只为博那树下美人儿倾城一笑。
“裴太医和陛下两小无猜、情投意合,倒是十分般配。”
沈晏清淡笑,“掌印,这是看裴太医不顺眼?想要挖坑把他往下推?”
谢安道,“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沈晏清平静道,“你我都知,陛下留他在身边,不过是因为他懂分寸,知进退罢了。”
谢安笑意不达眼底,“那陛下对首辅呢?尽心讨好却又保持距离?首辅可是捏了陛下什么把柄?”
沈晏清眉眼无波,唇角笑起,“掌印自谦了,这盛京之内,还能有掌印不知道的把柄?”
他忽然感慨,“先前总和掌印一起赏月,今日又和掌印一道赏雪,不知为何?竟觉得与掌印十分亲厚?掌印觉得呢?”
谢安道,“首辅乃当朝辅国太傅,如同陛下半父。咱家自问不敢僭越。”
沈晏清脸色沉了下来,吆喝起来,“裴知聿,还不请陛下入广寒宫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