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鞭法不精通,只是依仗势大力沉,以力克敌。 绿宇十分意外。 她才筑基境界,每次讲法最多说几句书本,名为讲法,其实是借机向师兄们讨教。 “师兄,我,我法门粗浅,没有可讲的。” “无妨,知道什么讲什么,粗浅之物也有可取之处。” “好吧。” 绿宇没有准备,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讲述。 “鞭子很多。节鞭,从两节鞭、三节鞭,一直到九节鞭。还有软鞭、硬鞭……我炼制最多的是九节鞭……” 卢通听得皱起眉头,忍不住打断道:“师妹可会鞭法?” “会一点。” “讲讲如何?” 绿宇又想了一会儿,道:“鞭法,有抡、扫、缠、绕、抖、撩等。其中以扫、抡威力最勐,横扫荡平一片,竖抡纵打一线……” 绿宇讲了不到一刻钟就说完了。 卢通默默叹了口气,把隐约记下的东西全部抛之脑后,空话一堆,并无大用。 阙玉低着头,忍不住弯起嘴角,道:“师兄想学鞭法?” “嗯。” 他点了下头,又摇头道:“不是普通鞭法,而是源自龙蛇的法门。本想问羊知马,从绿宇身上学习几分,想不到……” 卢通犹豫了一下,还是袒露了心扉,道:“看来真人弟子,也并非人人聪颖。” 阙玉道:“师叔收弟子,向来不重天资。” “不重天资重背景?” “不是,师叔只看重眼缘。” 一场有些冷清的讲法、较技后,众人四散离开。 卢通返回九耀楼。 入夜,正看书时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响亮轰鸣,接着脚下的地面、头上的房顶同时摇晃。 他脸色瞬变。 偷袭? 卢通一直心存防备,立即纵身一扑化出龙形,运起法力,张口吐出一层层纱帐、碎花。 “宝囊!” “你辱我太甚!我必……” 近在耳边的怒吼声戛然而止,九耀楼又晃了几下后恢复平静。 卢通神色惊疑,左右看了几眼,收敛血种,重新化作耀微,走出房间喊道:“出什么事了?” 一阵匆忙脚步声靠近。 金管事快步跑来,道:“少爷,七宝府出事了,必然有大事发生,我们得立即赶去。” “你留下,我去看看。” “是。” 九耀楼与七宝府相距很近,可以从第八层后面的观景台直接遁入府内。 卢通走到观景台。 前方七宝府的阵法完全开启,各色彩光弥漫,挡住了外面的视线。 他遁出数丈,看着挡在面前的阵法,不禁蹙起眉头。 进不去。 以往从正门入门,没有人传授七宝府的入阵法印。现在阵法威力全开,连正门也一起隔绝在阵内。 等了盏茶功夫。 阙玉纵身飞到旁边,道:“师兄,出什么事了?” “不清楚,你也进不去?” “师兄稍等。” 阙玉取出一个传音法器,灌入法力,几息后阵法破开一个入口。 卢通遁入阵内。 云傲站在不远处,脸色异常苍白,嘴角也残留着一丝血线。 “师弟为何不进来?” 卢通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自己家出事了,已经到了门外却迟迟不进来,不想回、回不来,全都解释不清。 他眨了下眼,干脆十分生硬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府内一片杂乱,内府深处漫天烟尘飞舞。众多丫鬟、小厮、护卫们四处奔走,七座外府中也遁出一个个人影。 天上两个身影正在对峙。 卢通远远看见阙神蓬,瞬间心头一颤。 这是…… 难道阙神蓬知道了? 他下意识看向阙玉。 阙玉也问道:“师姐,怎么回事?我正和父亲饮茶,父亲却突然变色,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咳!” 云傲咳了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神色顿时萎靡下去,仿佛即将坠落。 阙玉赶忙过去搀扶。 “师姐,你受伤了?” 云傲点了下头,看向天上的两个人影,道:“我正在闭关,被一阵轰鸣惊扰,法力肆虐,险些重伤昏迷。出来便看见阙师叔、舍鹿师叔在交手。” 卢通也看着天上。 舍鹿,第一次看见真人,相貌比阙神蓬更胜一筹,不过此时眉竖、目瞪,满脸都是怒容。 阙神蓬则是一脸平澹。 他看了两眼有些疑惑。 这是…… 难道舍鹿知道了? 卢通咽了咽喉咙,道:“谁先出手的?” 这时,天上也传出声音。 舍鹿道:“让开!我和宝囊的恩怨,与你无关!” 阙神蓬缓缓摇了摇头,道:“宝囊师兄已经故去,无论什么恩怨,也该早日放下。” “你……” 舍鹿瞬间更愤怒,伸手指向阙神蓬,张了几次口后,大声道:“与你无关!我今日誓必把他挫骨扬灰!” 卢通顿时明了,是舍鹿知道了。 “咳!” 云傲又咳了一声,本就苍白的脸颊,再没有一丝血色。 “师姐!” 阙玉扶着云傲,运起法力探了一下,脸色大变,道:“师姐,心脉已破,不能再动了。” 说着看向卢通,道:“上次师兄救我性命的血丹还有吗?” “有。” 卢通瞬间心领神会,把手缩进衣袖,取出一枚血灵递过。 云傲看过血灵,又看向卢通,眼神中多了一些异样。 阙玉接过血灵,一把按入云傲掌心,道:“师姐放心炼化,这枚血丹得来不易,有起死回生之效。” “多谢师弟。” 云傲盯了卢通一息,闭上眼炼化血灵。 几阵狂风拂过。 阙神蓬、舍鹿又交手三次,二人全都收敛了法力,没有伤人,不过内府的楼阁、花草已经全部被毁。 “可以了。” 一个沧桑、绵厚、如洪似雷的声音响起。 阙神蓬、舍鹿立即罢手。 “拜见老君!” 其余人也纷纷俯身行礼,道:“晚辈,拜见老君!” 卢通也一起埋下身子。 “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