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憨脑袋差不多碰到了房顶,弓着身子十分笨拙的卸下扁担。 扁担左右摇晃,在墙上、桌上乱撞几下,掉出来许多东西。 不是好兆头。 老韩头却不在乎这些,笑着道:“憨家伙,除了杀猪什么都干不好!” 大憨也嘿嘿直笑。 好不容易整理顺当,把东西摆在桌上。 拜师之前,卢通问道:“韩前辈,有句话我不得不问。你为什么要收大憨?” 大憨坐着地上。 老韩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满意地笑道:“天生杀猪的好料子!” 卢通点了点头,大憨确实适合杀猪。 之前茶馆杀猪时,猪根本不挣扎,还主动凑到大憨的刀下。 “你传授给大憨的刀法,是自创的,还是……” “我蠢得像猪一样,哪有本事自创刀法!是我师父教我的,他老人家也是杀猪的。” 老韩头脱下鞋子,从鞋里面抽出两个猪尿泡缝的口袋。 “给。” 很臭。 卢通眼皮连着跳了三下,屏住呼吸道:“不方便吧?” “你不是外人,尽管瞧!” 卢通摇了摇头。 “算了,你们师徒之间的传承,我不方便插手。” 老韩头还要坚持,卢通赶忙转移话题道:“对了,既然传承有序,想来也有门规吧?” “当然!” 老韩头直接把两个口袋扔给即将入门的徒弟,大声道:“规矩就是必须杀猪。师父他老人家说了,杀猪就是练刀!” 卢通点了点头,道:“好,大憨,磕头拜师。” 大憨挪到桌边,倒出一杯已经煮好的拜师茶。 “老韩头!喝茶!” “诶!好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