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森不敢。
他打开车门后退,秦肆把尤初从腿上捞起来,揪了揪她的脸,“起来。”
尤初被揪疼了,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一片娇憨。
秦肆莫名唇角一动,转瞬即逝。
尤初侧头,不期然地对上了秦肆深邃的眼神。
她脑子一个激灵,一下坐起:“大少爷…”
“看来你对我实在很放心,说睡就睡。”
“……”
尤初的精神一松懈,再加上邢森开车很平稳,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秦肆推开门下车。
此时风停雨停,天空诡谲阴森,气候寒凉。
尤初踏出门,刚踏出去就看到池芯扑到了秦肆怀里,抽噎、哭泣。
“大少爷,你去哪儿,我…我等了你一个晚上…我怕…我睡不着…”她的哭腔动人心扉。
尤初自顾自的下车,与他们错身而过时,她看到秦肆温柔地拍池芯的肩膀,在安慰她。
她加快了步伐。
路灯清影,后背曼妙,风吹过了她身上的香飘到了秦肆的鼻息。
他看向她,眸深远重重。
池芯也看着她。
眼底憎恨!
尤初洗了澡换了衣服,她身上穿的那套LV是前几天她在杂志上看到的。当时她兴冲冲地对秦肆说,这衣服好漂亮。
秦肆说给她买,只是这种限量版的奢侈品不能那么快的到手,没想到现在穿在尤初的身上!
秦肆把她从江边带回来的时候半路下车,她就有预感,他是去救尤初的。
在秦肆没有赶到之前,尤初有没有被玷污?
被秦肆救了后那么久,她们又做了什么。
她眼睛一闭,把情绪隐藏,继续嗅着秦肆身上好闻的味道,撒着娇,“大少爷,我怕,你陪我睡好不好?”
秦肆表情不明,“先回去再说。”
他带着她回了西厢房。
邢森和杨飞并排站着。
杨飞说:“尤小姐身上那套衣服是给池芯的,放在后备箱还没来得及给她。你拿去给尤小姐穿,不会让池芯怀恨在心吧?”
邢森刻板地说:“随她便。”
“反正我是无所谓,到时候两个女人打起来,我又不心疼。”
“……”
杨飞坏笑地问他:“尤小姐这类女孩儿应该很招男人喜欢吧?”
“……我怎么知道。”
“你和肆哥都知道呗。”
“闭嘴。”
邢森寒着脸走了,杨飞嘿嘿笑。
两人没走几步看到了李印,邢森的眼神利了几分!
李印也是心有余悸,他前几天熬夜导致精神不佳,到了车上后听着雨声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邢森一声未吭。
扬飞拍了拍李印的肩膀:“兄弟,你要再这么下去,你也得被开除,可不是谁都像邢森那么好命被大少收留。”
李印心虚得不敢作声。
西厢房。
“大少爷,你陪我去房里睡,我怕……”池芯贴着秦肆不松手。
秦肆看了眼她胸口的玫瑰花,把她摁在了沙发上,拿了薄毯过来,“那就在这儿睡。”
沙发?
“我也在这儿,有我在,自然没人敢伤害你。”
池芯听到这话,心里像蜜一样甜,她躺了下来。
给他腾了一个位置,以为他会躺过来,没想到并没有。
她有些失落。
秦肆熄了灯,他坐在沙发,离她咫尺之遥,“睡吧。”
池芯很想让他睡在她身旁,却又不敢再开口。
有现在这一步已是很难得,他们共处同一个空间,她在黑夜里能看到他俊逸的轮廓,那身形仿佛是一座大山,让她不受一丁点的风浪。
好像他在守着她,这是人生第一次被重视。
她有些失神,心里又甜又酸。
这一刻她想拥有他整个人的私心达到了顶峰。
这一刻她不仅想要秦家大少爷这个身份带来的荣耀和尊贵,她还要他整个人。
她要他爱她、宠她、护她。
夜渐渐深下去,客厅里昏昏暗暗。
秦肆紧闭的双眸慢慢睁开,想着今晚发生的事情,他眉心渐皱,片刻后他看向了沙发上的女人。
她侧睡,薄毯下滑,隐约可见胸口那一片白皙,以及纹在胸上的玫瑰刺青。
夜色掩埋了他的神情,窥探不出一丝端倪。
半响后他又转回了头,莫名看向自己的大腿,不知想些什么,视线好久都没有转移。
……
尤初回去后就把这套名贵的衣服给叠好,放在衣柜里。
她换上睡衣,躺在床上没睡着,脑子里走马观花的很多东西,扰乱她的思绪。
她强迫自己睡,她有孩子,她得注重身体健康。
早上,她起床后和清姨出去,她走后没多久,池芯就来了。
东厢房没什么佣人,年轻的小姑娘奶奶不敢安排给秦度。
年纪大的秦度不喜欢,于是打扫卫生和院内护理都是其它佣人定时过来,只有一个固定的小管家。
以前是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