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都没来得及跟萧珩道别。
一声“嗯”自小腹处传来。
看来他天生跟水犯冲,小时候掉水里落下病根,长大了坐船又头晕。
姜念不想惹他烦,孜孜不倦又给他揉了一刻,见他有了困意,小心把人往床上挪。
谁知在她抽手那一刻,男人倏然睁眼攥住她。
“去哪儿?”
姜念如实道:“脱衣裳,睡觉啊。”
得到这个答复,谢谨闻才面色稍霁。
姜念冷不丁想起车上的事,试探着道:“虽是屋里,可毕竟在外头,我穿着里衣睡,行不行?”
得到的是男人鼻间送出的一声“嗯”。
姜念生怕扰他清净,刚轻手轻脚爬上榻,却被他顺势卷到怀里,藏什么似的紧紧圈住。
姜念确信,别说下床了,就是她哪口气呼得重些,谢谨闻都能察觉。
“船上这几日,乖一点。”
他眉头仍旧蹙着,意味不明地提醒她。
姜念却是猜到了,带着自己和韩钦赫一同登船,瓜田李下的,他其实膈应得很,又因头晕有些力不从心。
就算他不说,碍着那些无处不在的玄衣卫,姜念也不敢在他眼皮底下作祟。
她软软环住人腰身道:“您抱这么紧,我都要喘不上气了。”
男人没再回话,只微微松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