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道我只是猜想,也不知昨夜府上有无失窃。”
她面上始终一副天真懵懂之态,可萧铭,却是第一对人产生了怀疑。
“谁教你这么说的?”
姜念不解道:“没人教我呀,都是我自己猜的。”
自头回见面起,她一直是这般敏弱之态,可日子一长萧铭难免要想,能同时吊着谢谨闻和萧珩,又打算勾搭自己的女人,谁知道有多能装。
而姜念显然“误解”了男人的沉默,上前低声道:“我知道大哥哥等急了,这样行不行,今日衙役一走,明日我便将院中护卫也调走,后日夜里……”
她低下头,面上红晕惹眼,“后日夜里三更,北园亭中,我定叫哥哥得偿所愿。”
说到这些,男人神色一松,也将方才那点疑虑抛至九霄云外。
“亭子里?”他那双眼睛生得阴邪,“头一回,你玩这么大?”
他先前也不过看见萧珩出入她闺房,却不想约自己要在外头。
一双手又不老实,顺着姜念腰肢就要往上滑,被姜念堪堪摁住。
“大哥哥,此处人多眼杂,你且说行不行吧。”
“我有什么不行的?”萧铭不肯收手,颇为惬意地捏一把她腰侧,“倒是你,到时候若衣衫不整被人捉住……”
“不会的!”姜念实在不想听他说下去,“到时候我带自己人,绝不会有人知晓的。”
她这样巴巴盯着人,一双狐狸眼水汪汪的,叫萧铭都要埋怨,怎么还得等两日。
“你自己说的。”他伸手拍在少女脸颊,姿态狎昵。
姜念这回不反抗,温顺点头。
这桩事总算定下了,做成这件事,侯夫人定能彻底变成自己的靠山。
那男人手上没个轻重,姜念缓过神只觉浑身都恶心,愈发觉得香痕能撑过来不容易。
她回去拿布巾擦过脸上,又换了身衣裳,嘱咐女使认真浆洗,才拖拖拉拉去见那几个衙役。
结果毫无意外,昨夜自然没人上门。
萧珩早到了,几人询问他是再守一夜,还是侯府自己派人看管。
毕竟宣平侯府掌着天卫军,远比他们这些衙门里当差的利索。
照姜念先前交代的,萧珩示意几人不必再留,打点了银两便叫人回去了。
一直到这波动静息下,素琴姑姑才来请姜念过去侯夫人院里。
她接连闹腾这么多日,侯夫人现在才问,本就算沉得住气了。
而这冷艳女子一扫消沉之态,问话时又恢复了往日模样。
“姜念,这又是下什么棋?”
苦心编排这一场失窃案,侯夫人暂且猜不到她的意图。
姜念冲人笑得纯良,“上回我就说,您对我这么好,合该我做些什么报答您的。”
侯夫人几乎想不起她何时说的,只依稀记得有这么一嘴。
姜念前日为何会突然救场,她暂且不去想,也不愿去想了。只是心里清楚,不能一味由着她胡来。
“大局当前,切不可轻举妄动。”
姜念面上笑意不减,轻声道:“这应当是旁人劝您的话,您劝我又有何用。”
以侯夫人的脾气,除非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发泄,否则不会忍到今天。
她忽然就不想管了,把这件事当作自家孩子胡闹,随他闹去,也不是什么大事。
谁料姜念又告诉她:“我对梧桐姐姐说,上回战役无人认领的尸身,最好皆由大人做主一并立冢下葬。”
说到尸身,她倏然坐直几分。
“夫人,会有人替您留心的。”
她如今什么都不怕,侯夫人早已默认她知晓个中内情,只是装聋作哑,谁也不戳破就是。
姜念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终于在第二日黄昏,约沈渡到了布庄。
她毫不避讳赶了韩钦赫出去,拉着沈渡进到屏风后。
几日不见,他看着比先前好些,并不见疲惫之态。
“我就不问你的事了,就说我的。”
屏风外的人说是望风,透过纤薄的屏心,他清楚看见两人的手放在桌上,紧紧交握在一起。
是什么时候?宣平侯府与谢谨闻紧盯着她,还能叫她和旁人生出这样浓厚的情意。
他头一回真动了怒气,捏紧拳头盯着她们,眼睛一眨都不眨。
等沈渡说完话出来时,他仍旧直直立在那儿,丝毫没有要让的的意思。
沈渡主动绕开,反倒被他狠狠撞了下肩。
“呀,”男人神色堪称恶劣,“怎么回事沈兄,偏与我走同一边。”
沈渡怎会听不懂他意有所指,抬手揉了把肩头,隔着屏风又对人道:“我都记下了,你放心。”
姜念没出来送,刚刚触到他的手,如今正呆呆托着下颌,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
韩钦赫二话不说坐下,拉过她另一只手。
“干什么?”
姜念被他一拽身形不稳,只得立刻扶住桌面。
她想抽回去也不管用,韩钦赫铁了心要握她,挣扎一番也就放弃了。
“姜念,我看起来很没脾气,很好欺负吗?”
姜念也料到他会这样问,只说:“我何时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