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德帝已然知他身份,一直因为皇家颜面,没有对他公开处刑。
谁知,他竟然起了谋反之心。
想到这,仁德帝道:“景儿啊景儿。”
“你自小仁德好学,孤将你封为太子,就是想你有朝一日能继承大统。”
“可是你太令朕失望了!”
“你结党营私,残害忠娘,豢养私兵,意图谋反,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朕都应该赐你死罪!”
太子全身都在颤抖,抬眸不可思议的看着仁德帝。
“父皇,这些事乃母后和林国公所为,与儿臣无关!”
“儿臣都是蒙骗,根本不知!”
“如今证据确凿,你还要狡辩!”仁德帝怒道。
“朕那般相信你,你居然做出这么多事,朕就不信,你母后所做的一切,你一点都不知道!”
“若是你行的端坐得直,为何刑部那些案件,为何大理寺那些案件,会直接指向你。”
“为何你东宫会囚禁那么多人?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要朕一件一件的拿出来与你说清楚吗?”
朝堂内,气氛压抑得有些过分。
众官员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太子紧咬着牙,双手趴在地上,额头汗珠一颗颗滴落下来。
如今皇后走了,林国公也走了,自己身份也被质疑,今日恐怕……
“父皇。”
太子微微抬眸,看向高位上的仁德帝。
“还请父皇恕罪,饶儿臣一条命。”
“还请父皇饶命!”
仁德帝面色阴沉,“宣旨!”
“皇太子慕容景,居东宫多年,本应恪守孝悌,然结党营私,残害忠良,豢养私兵,意图谋反,实乃天下所不容,其不堪继位,即日起,下诏废之,贬为庶人,逐出燕京,不得归!”
”父皇……”太子抬眸看着仁德帝,见他目光阴沉。
“父皇就这么狠心,要将儿臣贬为庶人?”
仁德怒道:“难不成,要朕下令将你处死?”
“若非念及你母后,朕早就下令将你处死了。”
“来人,将他拖下去!”
仁德帝话音刚落,两个侍卫从门外进来,拖着太子就往大殿外走。
太子身子颤抖,“儿臣知道错了,还请父皇饶命。”
“还请父皇从轻处罚!”
可任凭他如何喊叫,仁德帝依旧面不改色。
他沉着脸,看向文武百官。
“众爱卿,可还有什么事,一并呈上来,若是无事就退朝。”
众官员不敢说话,从前那些太子的门客们,都低着走,不敢看仁德帝一眼。
朝堂之事结束后,沈宓在沈家也收到了消息。
太子府被仁德帝下令抄了,之前所有的资料卷宗证据都被刑部一一呈在仁德帝面前。
这其中还包括,平阳侯之死。
仁德帝一掌拍在桌子上,“这平阳侯之死,原来也是他和皇后设计的。”
“朕在位这么多年,倒是被他们母子当成傻子!”
来福公公走过来,“陛下,您消消气。”
“陛下能为了皇家颜面,留他一命,已经算是给他天大的恩赐了。”
“只是,这如今就剩下晋王和睿王两位皇子,恐怕这文武百官会逼着陛下重新立储了。”
仁德帝微眯着眼眸,“朕还没死,这群人就这么想让朕退位?”
“太子虽被贬,可终究是祸患。”
“若是他再有一点歪心思,就把他杀了。”
仁德帝依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如今,晋王羽翼未丰。”
“这睿王又太过嚣张跋扈,也是祸害。”
“朕倒是,想好生挑选几位老臣出来,辅助晋王。”
仁德帝放下手中的奏折,幽幽道:“睿王势高盖主,终究不利我大燕。”
“若是他有个一儿半女,对这皇位起了觊觎之心,恐怕才是我们大燕的灾难。”
“朕不得不为大燕未来考虑。”
来福公公面色一僵,不可思议的看着仁德帝。
“陛下,这睿王虽嚣张了一些,可毕竟是有情有义之人。”
“也从未有过争储之心,更何况这晋王是他同胞兄弟,他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仁德帝冷哼一声。“他这人阴晴不定,连朕都看不透,将来若是他有了子嗣,对这皇位起了心思也不一定。”
“如今,这沈家二小姐身份有变,他却非她不娶,朕实属有些失望。”
“更何况沈宓很有可能是离帝的女儿。诸多种种,我大燕将来实在难测。”
来福公公叹气,“陛下应该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睿王,终是有了软肋。”
“若说辛苦,睿王殿下吃的苦,比谁都多。”
“这沈家小姐,命也坎坷。”
“是一对苦命有情人,陛下又何必阻扰。”
仁德帝坐在龙椅上,想着来福公公的话。
慕容澈虽嚣张跋扈,无法无天。
可是每每想到他前半生,在离国皇室那么多年。
被关在黑市斗兽场那么多年,他对他的杀心就减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