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死后,仁德帝安排来福公公,写旨昭告天下,皇后病逝。
并通知礼部,按皇后葬礼操办,但不入皇陵。
御书房,仁德帝正在看奏折,见来福公公进来。
便吩咐:“今夜,让东宫的虞大夫进宫给朕诊治。”
“朕有事情与他商议。”
来福公公蹙眉,这宫里御医颇多,怎么会让虞大夫进来?
莫不是陛下怀疑太子身份了?
他点头。“是,陛下。”
“奴才,晚些就前去东宫通传。”
……
另一边,慕容澈安排人前来沈府接沈宓和沈璃姐妹二人。
这一次,沈璃也带了沈枫和沈誉,前去看看沈家的两人。
姐妹几人并未将这事告诉沈老夫人。
如今,太子还未灭,若是事情暴露出事,沈家很有可能被再次盯上。
睿王府的人,又派了另一辆马车,前往燕京的望京楼接虞子安。
一行人相继到了城郊慕容澈的庄子后,慕容澈正带着侍卫根据画像,一个个的核对他们的身份。
沈家马车停下来后,沈宓扶着沈璃从马车上下来。
院子是城郊,院落周围是一片密林,空气清新。
院内十分雅致,房间也很多。
那些被慕容澈从东宫牢狱救出的人,被分别安排在院子里,由专门的丫鬟们照顾。
沈宓到时,就见慕容澈沉着眉,看着床上的一人。
“四爷。”
沈宓进去轻喊了一声,慕容澈这才抬眸见她。
见她来了,他走过去,将她扶着往雅间外走。
“在给这些人上药呢,你是女子,不见为好。”
沈宓问:“四爷,这些人的身份,你可都确定了?”
慕容澈点头,“除了你们沈家两人未确认,其他的基本都知其身份。”
“有些是我麒麟军中的老将,还有几人是你舅舅江玄身边的人。”
“有些,是朝中官员。”
“这些人,当年都因为一些事,被下旨处罚的,有些甚至被处斩的,如今居然出现在东宫牢狱,实属让人觉得奇怪。”
沈宓抿了抿唇,“当年那些事,那些案子,是否如叶家那般被人冤枉误判?”
“大理寺卿周易,本就是皇后的人,当初意图将姐夫屈打成招,恐怕也是用这样的手段,逼迫这些人签字画押。”
“只是,这些人身上带着些秘密,太子和皇后自然想知道,假死也不是不可能。”
慕容澈点头,伸手轻轻拥她在怀里,往沈家人的那间屋子里走。
“你说得不错。”
“只能等他们醒了,这事才能告诉父皇,重查当年那些冤案。”
慕容澈垂眸看着怀里的人,“沈家那小姑娘,与你年纪一般大。”
“听怀玉医女说,身上有数不尽的伤疤,连两根手指头都被斩断了。”
“恐怕那么多年,在东宫牢狱里,不知吃了多少苦。”
“光是喂给她的毒药,就有好多种。”
慕容澈话,让沈宓心里有些难受。
那小姑娘与她一般大,会是沈家什么人?
在牢狱中那么多年,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折磨。
沈宓和慕容澈往房间走去,远远的就听到一阵哭声传来。
似乎是沈璃的声音。
“阿姐怎么哭了?”
慕容澈收回手,带着沈宓往房间里走,就见两个身着褴褛的女人躺在榻上。
年长一点的,约摸三四十岁,年轻一点的十七八岁左右。
沈璃却蹲在年长女子的床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沈枫和沈誉也趴在床前失声痛哭。
看着痛哭的兄妹几人,沈宓身子微微颤抖,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阿姐,怎么了?”
“她该不会……”
沈璃抬眸看沈宓,眼眶已经哭得通红。
她咬着唇,紧紧抑制住自己的哭声。
“宓儿。”
“是,母亲,是母亲啊。”
沈宓瞬间眼眶通红,她缓缓走近,伸手擦掉沈璃眼泪。
又看着床上的女子,女子面容因为常年的折磨,有些面黄肌瘦。
身子瘦得如同琵琶骨,手腕之上,隐隐看到被折磨殴打的血痕。
那些陈年旧疤,落下印子,不比慕容澈身上的少。
沈宓鼻头一酸,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宓儿。”
慕容澈见她伤心模样,紧紧扶着她,怕她受不了打击。
虽不是她生母,可那么多年,她也许心里早就将江氏当成了亲生母亲。
慕容澈伸着修长的手指,将她眼泪擦掉。
“宓儿,别哭了,她们已经出来了。”
“虞大夫定会将她们救醒的。”
沈宓点头,从他怀里出来,又走到少女的床前。
少女的脸被洗干净后,看起来倒是十分娇俏惹人怜爱。
只是,她左右手的小拇指都被人斩断,隐隐能看到的脖子处,有一个烙铁烙下的印子。
“阿姐,可知她是谁?”
沈璃摇了摇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