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们二人,给本宫拖回去。”
两个侍卫得了命令,粗鲁的将女人和少女重新拖进牢房里。
少女被扔在角落,蜷缩在地上,全身颤抖。
狱中那两个被割了舌头的女囚,爬到她身旁,着急的撕碎衣裳给她包扎血淋淋的手。
太子扭头看着狱中的少女,“母后,看样子,当真不是她的女儿。”
“不然,这么多年,你我无论用了什么手段那女人都无动于衷。”
皇后甩了甩衣袖,嫌弃的往地下牢狱外走。
“这些人留在这东宫地下牢狱,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若是冬窗事发,你我都得死。”
皇后回头看了牢狱中的几人,声音冷淡:“本宫记得,有一种毒可以让他们昏睡过去,给她们喂下吧。”
“是,母后。”
皇后离开东宫牢狱后,太子就命人给牢狱中的人喂了毒药,让她们昏睡过去。
……
此刻,沈家清风院。
沈璃从睡梦中惊醒,看着屋内点上的烛火,心有余悸。
“还好是梦。”
“阿姐,你又做梦了?”
沈宓从门外进来,见她额头和脸颊都是汗水,不由得有些心疼。
沈璃道:“又做了同样的梦。”
“宓儿,明日就要去东宫地下牢狱救人了。”
“我这两日,总是梦到些不好的。”
沈宓伸手安慰她,“阿姐,你别怕,也许梦是反的。”
“明日,四爷也会协助救人,到时候定会将东宫牢狱里沈家的人救出来。”
沈璃点头,从榻上起来。
“只希望,一切平安。”
沈宓扶着沈璃在窗前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会平安的。”
片刻后,门外响起一个脚步声,云岚从门外进来,走到沈宓面前。
“小姐,虞公子和晋王已经按照小姐所说的做了。”
“就等明日了。”
沈宓接过信云岚手中的信,扫视一眼,转而将信递给沈璃。
“阿姐你看看,皇后明日应该不会去祭拜死去的小皇子。”
沈璃扫视信上内容一眼:“当年先皇后之死到底与她有没有关,终究难说。”
“也许是她心虚了。”
“睿王也许知道,怀安也知道,只等一个契机。”
“明日,也许就是契机。”
沈宓点头,将信烧毁,又将窗户打开。
她看向云岚:“四爷明日也会去东宫,协助师兄将牢狱中的人救出来。”
“你明日,就潜伏在云轩水榭附近,按计划行事。”
云岚点头,“是,小姐。”
夜半,沈宓陪着沈璃吃了一些糕点,这才回到揽月苑。
刚进了房间,云岚就走过来,“小姐,明日之事,可否让沈大公子和二公子知道?”
沈宓摇头,“不必了。”
“大哥和二哥二人正在为秋试准备,不必麻烦他们二人。”
“而且二人也不靠谱。”
“是,小姐。”
……
夜晚,皇后回了皇宫后,就去仁德帝的寝殿。
仁德帝正在寝殿里休息,见皇后来,撑着身子从榻上起来。
皇后走到他身旁问:“陛下,听说陛下明日要去祭拜,也不知是在何处?”
仁德帝平淡道:“安儿说,是在城郊城西。”
“城西?”
皇后眸色微微一变,“城西那么大,安儿没有具体位置?”
仁德帝叹气,“安儿没说清楚,不过明日他带头便是了。”
皇后:“陛下,明日祭拜之事,臣妾恐怕去不了。”
“臣妾这几日身体抱恙,头也有些晕,恐怕还得陛下和淑妃多担待。”
“如今安儿回来,也可替陛下分忧。”
仁德帝抬眸看着皇后,见她面色不好。
而且,皇后又信鬼邪,自然怕祭拜死去的男婴。
“罢了,你为了景儿之事操劳甚多。”
“本就是个去了的皇子,你若是不愿意,也算了。”
“明日,朕就带着安儿去吧。”
“太子如今大病初愈,也不必去了。”
“睿王想来朕也指望不上,朕带安儿去就行了。”
仁德帝叹气,“这几个孩子中,朕能指望的只有安儿了。”
皇后一听,险些没被气吐血。
她勾着唇,故作笑意,“陛下说的是,可是我们景儿也愿意为陛下分忧。”
“只是如今景儿身体特殊,不能前去祭拜。”
“若是其他政事上,景儿可不比安儿差。”
仁德帝抬了抬眼,“下去吧。”
皇后恭敬点头,“是,陛下。”
“陛下早些休息。”
……
翌日,天微微亮。
沈宓刚从睡梦中醒来,慕容澈就进了揽月院。
见小姑娘睡得正香,慕容澈也没打扰。
正是静静端详她的眉眼。
看了许久后,慕容澈从身旁的椅子起身,准备离开之时,沈宓伸手抓住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