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高门显贵,夫人小姐,世家公子们相互落座。
紧接着,震天的鼓声从看台下传来。
鼓声震耳欲聋,将看台上的人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沈宓坐在沈璃身旁,面色平静的看着台下的少年们,拿着球杖翻身上马。
她知道,每年的琼花宴开始之前,燕京城的贵族公子都要进行两场马球比赛。
这场比赛十分讲究技巧,而且也十分激烈。
不过,这马球比赛,除了来琼花宴的公子参加外,也有少部分姑娘也会参加。
场下鼓声震天,少年们英姿飒爽,拿着马仗,扯着缰绳。
微风里,沈宓身旁传来不少女子的哗然声和嬉笑声。
她垂眸往台下看去,就见沈枫带着沈誉还有苏荀,衣袍一掀,翻身上马。
几人一只手扯着缰绳,一只手拿着马杖,看着对面的几人。
沈宓眉心皱了皱,“哥哥这般爱凑热闹?竟然将苏荀都带来了。”
“这苏荀不过是个文弱书生,怎会打马球?”
身旁的沈璃淡然一笑,回头看着沈宓。
“宓儿,我看这苏荀可不像个文弱书生。”
沈宓端起茶杯,垂头轻轻抿了一口。
还没等她抬眸时,耳旁再次响起女子们的惊呼声和嬉笑声。
刹那间,周围顿时喧闹起来,她抬眸往看台下看去,就见一身金色袍子的太子,拿着一根马杖也翻身上马。
太子坐在马背上,伸手扯着缰绳,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场地外,是一位身穿紫色薄纱裙的女子。
女子戴着个面纱,从身形体态来看,正是沈姝无疑。
沈宓皱了皱眉,她没想到,沈姝居然换了一身衣裳?
而且,还是她平时里穿的紫色。
沈姝向来就不喜欢紫色,怎么会突然穿她喜欢穿的紫色?
而且连这面纱,也与她的一样。
她不怕别的,就怕有人刻意学她,模仿她。
太子的到来,吸引不少少女的目光。
其中也包括左相之女方半夏。
方半夏虽样貌平平,却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其人表面温柔如水,但城府也极深。
她自小长在燕京城,又生在丞相府,即便生得平凡,却也是众星捧月一般。
看待有些东西,心里跟明镜似的。
皇后这些时日,都派人去过丞相府,也召她进过宫,目的便是想让她入东宫。
她目光落在马背上的太子身上,唇角微微勾起。
可当她看着看台下,那紫衣姑娘时,眸色骤然冷淡几分。
她问身旁的丫鬟,“看台下,给太子殿下拿东西的女子是何人?怎会还戴个面纱?”
丫鬟低声在她耳旁说道:“回小姐,好像是太子娇养在外的外室。”
“燕京有传言说,是沈家三小姐。”
方半夏冷嗤一声,将手中的茶杯稳稳的放在桌子上,挑着眉细细打量着沈姝的身姿。
沈姝的样貌虽与沈宓有些差距,但也算是个美人,而且精通床笫之事,将太子勾得神魂颠倒。
她讽刺道:“陛下不让她进东宫,她便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贱妾。”
“太子居然也带到琼花宴来。”
鼓声渐渐小了,场地上的青年们被分成了两队。
沈枫沈誉苏荀,还有另外两个其他燕京高门的少年,总共五人。
另外一队是太子,宁远侯府的二公子,温宴,还有中书侍郎萧家的大公子萧慎,还有两位分别是太子的门客。
算起来,太子那一队的人,基本都是他的亲信或者门客。
温宴目光落在沈枫和沈誉身上,唇角微微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温家,张家,还有沈家,为大燕的三侯。
其中平阳侯,宁远侯,为太子而谋,如今平阳侯已经去了,沈家就剩下沈枫和沈誉两个废物。
其他高门的便觉得沈家好欺负。
他宁远侯府,自然看轻他们兄弟二人。
大燕虽封三侯,可三侯之间私下却相互比较。
温宴一只手扯着缰绳,另一只手将马杖扛在肩膀上。
他目光落在对面的沈誉和沈枫身上,冷嘲道:“看不出来,平阳侯府的两个废物,也来玩这打马球。”
“打马球讲究技巧,稍有不慎,小心丢了小命。”
“两位公子的名声,在燕京城是出了名的浪荡,不学无术,没想到也会打马球。”
沈枫扯着马绳,看着萧慎和温宴,礼貌道:“不过他打马球而已,怎能就扯上了性命?”
“胜负未分,大家各凭本事比赛。”
“呵……”温宴身旁的萧慎看向身旁面色冷淡的太子。
“难不成,你的马球技术还比得过我们太子殿下?”
沈枫和沈誉礼貌的给太子行礼,垂眸下去的那一刻,眼底恨意滋生。
沈枫道:“太子殿下乃人中龙凤,小的怎么敢与太子殿下相提并论。”
“大哥说的是。”一旁的沈誉也开口。
太子面色冷淡,看了一眼沈枫和沈誉,目光又落在苏荀身上。
他问道:“你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