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正殿——金銮殿殿外。
距离大殿不远处的地方,几个侍卫身姿笔直的站在那里,他们神色严肃的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
其中一名侍卫习惯性的朝着远处看了一眼。结果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整个人瞬间就愣在了那里,神情都有些惊惧。
他的反应引起了其他几人的注意,他们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只见一个浑身浴血,白发飞舞,宛如修罗的男子,提着一把长剑,缓缓的朝着这边而来,他面色冷肃,眼神坚定,步伐稳健。
侍卫们不约而同的偷偷咽了口口水。这架势,要不是看着皇甫离歌身后只跟了一个夜凉城,没有其他士兵追随,他们都差点以为这人是来逼宫的了。
冷汗不自觉的顺着他们的额头缓缓流下……
不过即使心中惧怕,他们还是强自镇定,尽职尽责的将皇甫离歌拦了下来:“王爷,携带武器者,不得进殿。”
皇甫离歌知道规矩,也没有多言,直接将手中长剑交给了他们。
看着皇甫离歌如此配合,侍卫愣了一下,连忙恭敬的接过皇甫离歌手中的长剑:“多谢王爷体谅。”
说完他们快速让开位置。让她过去。
皇甫离歌轻轻的点了点头,抬脚踏上金銮殿前的台阶。
距离金銮殿越来越近,听着从里面传出的吵吵嚷嚷的声音,皇甫离歌似是早有预料一般,无动于衷。
终于她走到了金銮殿门前,
看着里面兵荒马乱的景象,看着那一个个犹如泼妇骂街的官员。皇甫离歌的嘴角微抿,不发一言的走了进去。
皇甫离歌经过的地方,官员们都能感觉身体一凉,抬头望去就看到一个陌生且熟悉的白发身影。
他身姿笔挺,背影孤绝。尊贵无双。就像一个孤高的王者。
官员们虽没看到他的面容,却还是一个个自觉的闭上了嘴巴。
等皇甫离歌走到最前面时,整个大殿已经鸦雀无声了。
她回过神来,目光冰冷的看着那些大臣们:“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市井集市,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看到这样的皇甫离歌,一些大臣们不自觉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陛下昏迷,大人们也是着急,还望王爷能够体谅一二。”一个年轻的官员笑眯眯从一众大臣中走了出来,朝着皇甫离歌拱手道。
态度看起来很是恭敬谦和,可是皇甫离歌还是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了一抹不以为然,甚至可以说是不屑。
也是,自那次贪腐案让她在朝堂中站稳脚跟之后,她就收敛了一身锋芒,安安稳稳的当一个草包太子。
这人是门下侍郎傅长云,好像是这两年才升上来的,之前似乎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难怪敢如此不知死活的出来挑衅她。
傅长云见皇甫离歌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心中越发得意了,他拱了拱手再次开口道:“王爷,微臣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虽说陛下如今昏迷,但早朝之上,王爷衣衫不洁,岂不是殿前失仪。”
傅长云这句话一说出来,很多年长一些的大臣们,脸色瞬间就变了,他们看向傅长云的目光,就像是看傻子一样。
“有人要求情吗?”皇甫离歌没有打理傅长云,而是将目光看向了一众大臣。语气淡淡的道。
能进入朝堂的很少有傻子,哪怕有些人看不上皇甫离歌,但他们会根据那些位高权重的官员的动作而行动。所以以至于没有一人站出来,
皇甫离歌冷笑一声,随意的抬了抬手:“侮辱皇室视为大不敬,只是父皇昏迷,本王不欲造下杀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拉下去,打入天牢。”
随着皇甫离歌话音落下,就有两名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两人一左一右的将傅长云架了起来,顺便还捂住了他的嘴,直接就将傅长云拖了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傅长云反应不及。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侍卫们拖着走了,他不甘的蹬着双腿,眼睛通红的看着皇甫离歌,因为被侍卫堵住了嘴,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不满,似愤恨……
直到傅长云的身影消失,皇甫离歌才又开口道:“想来父皇昏迷的消息,各位大人们都知道了,那么不知道各位大人有何看法?”
“常言道:天不可一日无日,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陛下病倒,理应由太子监国,但太子未立,这人选只能从几位成年皇子中选出了。”太傅裴铭文站了出来说道。
皇甫离歌闻言,抬眸不着痕迹的看了裴铭文一眼。
真不愧是她未来的老丈人啊!就差提她名字,把她推上来了。
如今皇甫珑月远在河东,皇甫兮夜尚未及冠。更别说皇甫闫旭了,眼下能用的成年皇子只有她一人。
夜凉城看了眼皇甫离歌,随后开口道:“裴大人言之有理,不过本官认为若要摄政监国,还是应当以能力为重。”
他自认还算是比较了解皇甫离歌的,皇甫离歌是一个特别骄傲的人,若只是因为他是成年皇子,从而获得了摄政之权,那他大概能憋屈死吧。
“宸王殿下是一字并肩王,又是曾经的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