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很认真的思虑了一番,应道:“风景不错,大争之前的景象,更能让人心怀开阔,算起来不虚此行。”
“至于文人雅士的那种情怀小调,那是彻底没有。”
宇文君呵呵笑道:“与我一样,不愧是同道中人,与灵族贸易往来一事,也可走具体章程了,今年能否过一个肥年,便看你了。”
仲翊低头应道:“定不负所托。”
与龙族殿下远游妖域,所到之处皆是风景,一路上,这位殿下也对仲翊略微指点了一番修行之道。
两人境界修为虽只差了一个境界,然仲翊深知,这位殿下对修行一事有着高屋建瓴的见解,对他所指点的内容,都是实惠。
至于风雅情怀,这位殿下虽鲜有提及,但偶尔灵光乍现,也让仲翊深感敬佩。
武宓,井寒清,燕北游,慕容秋水四人来了。
大殿内,龙气涌动,细微共鸣之中,宇文君已知晓近日所发生的诸事。
“过来喝茶。”宇文君轻声笑道。
武宓打趣道:“你倒是颇有闲情雅致啊。”
井寒清笑而不语,慕容秋水与燕北游自然落座于仲翊身旁,三人微妙进行眼神交流,似有所思。
宇文君开口道:“许还山带了些好苗子走了,这个我不意外,倒是有学子愿主动留下来,着实令我意外。”
井寒清应道:“并非所有寒门,眼中只有利益。”
“我欲挑选十二人,入主文昌阁,由冯远秋老先生亲自指点迷津,同时将恒昌书院划分等级,分天地玄黄四阶。”
“文昌阁,便是第二个白鹿书院。”
“学问义理一事,有冯老先生,以及书库之中的有用之书作为支撑。”
“唯一令我难以下手之处在于何人来指点他们修行?”
“还请宗主大人指点迷津。”
有真正的好苗子,宇文君绝不会吝啬资源。
难处在于,恒昌宗内虽有不少师傅指点恒昌宗弟子修行,却无法直接挪用至文昌阁,文昌阁内学子是学问修行两不误,而恒昌宗的弟子,专走修行之道。
故此,两类学子本质不同。
全才与偏才的师傅自然是不同的。
这也是白鹿书院与南岭书院最为出彩的地方,学子既可以修行,也可钻研学问义理,恒昌宗当下难以共济此事。
无奈,恒昌书院的教书先生,多数也只能教书,极少数有修为的教书先生,对修行之道的理解也极其粗浅,用以教人,恐误人子弟。
而修行界也是这两种流派,一者专走修行之道,二者则是学问与修炼并重。
宇文君微微皱眉道:“此事容我三思,不过你当下可直接划分书院阶级,挑选十二人入主文昌阁。”
井寒清恩了声,没有细问,连她都觉得棘手的事,宇文君自然也会觉得棘手。
此事最难为,当然,若可从白鹿书院挖点墙角过来,此事也就迎刃而解了。
但这显然不可能。
既有学问,又有境界修为的先生,近乎被白鹿书院与南岭书院垄断了。
宇文君话锋一转,对仲翊三人言道:“明日你们三位便可去灵族走一遭了,想来姐姐也做好了详细准备。”
慕容秋水得意一笑道:“那是自然,保你今年过一个肥年。”
宇文君笑的合不拢嘴,生意一事,唯慕容秋水最有天资。
燕北游道:“那我们这就下去再合计合计?”
宇文君轻微点头,旋即燕北游,慕容秋水,仲翊三人徐徐退下。
武宓言道:“秋清丞相亲率文武百官出城迎接恒昌学子,此事引起了极大轰动,朝野上下盛赞不已,人皇陛下此举,暗有挑衅之心。”
“得想个法子给他还回去,不然这口气出不了啊。”
宇文君乐呵一笑道:“不知你有何法子?”
武宓很认真想了想,说道:“我想不出来。”
众人:“……”
宇文君笑颜道:“此事也不着急,不过关于文昌阁教书先生一事,恐还得麻烦一下谢一鸣,唯有他麾下有学问与修为并重的先生。”
“年关之前,还得去他那里走一遭啊。”
思来想去,这是唯一可行的法子。
南岭书院交代给季建,不代表谢一鸣手底下就无厉害先生了。
此类先生,最是稀有,也最是难收买。
武宓道:“不妨我派出谍子,南北搜罗一番,总归会有些漏网之鱼的。”
宇文君想了想,惆怅道:“昔日建设恒昌书院时,南北世家为了打压我恒昌书院,早就将此类先生给暗中垄断了,漏网之鱼自然是有,但很难找到,无需派出大量谍子,只需少量精锐即可,不能将此事当做正经事对待。”
武宓郑重点头,起身离开了恒昌殿,立即去下令了。
井寒清道:“还有一事,便是高志的横龙铁骑需得在横龙山深处修建一座城防要塞,用以练兵,如今张本初麾下军马已充盈北面军府。”
“郭盛和的郭家军,暂时驻扎于横龙东城,他与张本初,已近乎划清界限了,好在横龙东城地方够大。”
“而高志的横龙铁骑暂时还未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