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英疑惑地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工整地写着几个字。
【互不相念,两不相欠——白帝】
“他走了……”
“什么时候?”
文英看向妹妹,文雅却微微摇头,样子看上去有一种整个人都快要碎了的感觉。
“监控里没有,仆人们不知道……”
“整个许府上下几百双眼睛,监控更是密不透风,你跟我说他就这么消失了?”
文雅也不想相信,但确实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就好像白帝是她们的一场梦一般。
白帝当然不会凭空消失,而是凭借灵巧的身体和感知能力,用一个又一个的许家仆从做掩护。
巧妙地躲开了所有的视线,再利用他们的身体躲进了监控盲区,这才造成了白帝凭空消失的假象。
这是白帝的提醒,也是他最后送给两女的礼物。
文雅不懂,但是文英却看出了门道。
沉思良久,她叹了一声,问道:“让他们在外围找找,看还有没有同样的纸条。”
……
深夜,寂静的江南陵园中,只有白帝一人的身影孤独地跪在两座坟前。
他手中握着酒瓶,对着母亲的墓碑和龙婆的坟头低声倾诉。
“嘿,妈、阿婆。这环境不错吧……”
他盘腿坐在冰冷的墓碑前,脸上的笑容纯净而真挚,酒精让他的脸颊微红,眼中闪烁着迷离的光芒,仿佛醉入了一个无拘无束的梦境。
他轻轻摇晃着酒瓶,每一口酒都带着对母亲的思念和对龙婆的感激。
这时候的白帝不再是那个痞气十足的男人,而是一个沉醉在亲情中的大男孩,
那套媚姐送的白色休闲服也不知道被他丢在了哪里,身上穿着属于他的破洞牛仔裤和廉价地摊白T恤。
这是他在母亲和龙婆记忆里的样子。
来这里这样穿,生怕她们认不出自己!
这片区域只有这两块碑!
微风轻轻拂过,大树随之摇曳,发出悦耳的哗哗声,与虫鸣交织成一首自然的和谐乐章。
任谁躺卧于此,恐怕都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满意的微笑。
白帝手握酒瓶,感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安详。
他舒展身体,悠然躺在了两座墓碑之间。
“生前,没让你们过上一天好日子,现在,也不知道你们是否满意。”
“这世界变了样子……有超能力,有邪术,有道术,所以应该有魂魄鬼魂什么的吧……要不,你们出来,咱们聊会天呢?我跟你们说哈,我现在可厉害了……”
他手舞足蹈的讲述着,时不时的观察四周,可惜,期待里的画面并没有在他面前展现。
眼眸中的光芒逐渐黯淡,直到再次变得沉默。
他仰头将酒瓶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深深吐出一口酒气,带着几分落寞和无奈,他枕着胳膊,仰面朝天,凝视着那被乌云斑驳的月亮。
月光透过乌云的缝隙,洒落在他的脸上,增添了几分忧郁和失落。
“我不怕的,我真的不怕,你们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所以,让我见见你们好吗?”
……
“我好想你们啊,你们知道吗?”
……
“我……我真的好想你们。”
……
“再不出来,我就要掉金豆子了……阿婆最讨厌我们掉金豆子了,快出来骂我吧。”
……
“我真的要掉金豆子了!3、2、1!好,我掉金豆子你们都不管是吧……”
……
“呼……真就是不管我了呗……”
“你们……”
“你们真的,再也见不到了吗?”
“妈妈……”
……
“阿婆……”
白帝形如枯柴,静卧于双墓之间,眼角淌下的泪水炽热如焰,却在他清瘦的脸庞上绽放出一抹凄美的微笑。
他低声呢喃,温柔地呼唤着母亲与龙婆的名字,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凄凉。
然而,回应他的唯有轻拂的清风与皎洁的明月,宛如一幅静谧而悲伤的画卷,诉说着无尽的思念与孤独。
他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倚靠在两座墓碑之间,将自己缩成一团,像是一只被人遗弃的小兽。
“妈妈,阿婆,你们绝对想不到,有一天我会为了失去进入编制的机会而感到高兴!嘿嘿。”
“正直的人……不适合我……我注定走向毁灭!而白家就是源头!”
“你们也想不到,我这么多年一直在搜集白家的消息吧,嘿嘿。”
“他们现在更加厉害,明面上已经没有他们任何消息了,以前相关的消息也都404被和谐掉了。甚至我猜他们已经搬离了京都……”
“不过没关系的,我现在也很厉害,有能力知道更多的消息!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挖出他们……咦?起风了。”
乌云如墨,将明月完全吞噬,清风的轻吟也随之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如狼似虎的狂风。
狂风所过,席卷着每一片树叶,使它们在风中摇曳,如同风暴中的孤舟,无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