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
又是离去之后重新杀回!
上一次蝎子团去而复返,这一次虫师如出一辙!
为什么总是,给老子希望又将老子的希望拿走?
白家是这样!
妈妈是这样!
龙婆是这样!
媚姐是这样!
你们这群畜生还是这样!
白帝眼睛里,虫师的身影不断变大,那张不可一世的丑脸逐渐清晰。
有能力你就牛逼?
有点能力就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
普通人的命不是命,是你们随时随地摆弄的玩具吗?
他的怒气随着虫师的距离缩短而节节攀升。
当初白家将他们母子召回,母亲一路上为他展望未来,描绘着以后美好的生活,那眼底的欣喜浓郁到散不开。
可到了白家,得到的不是接纳和幸福,竟是审判和羞辱!
他永远记得那一幕……
母亲跪地祈求放过儿子,但他们还是无情地斩断了白帝的脚筋。
母子两人去时有多大的希望,那一刻就有多大的落差。
那是白帝第一次晓得不要对未来给予任何希望!
自那以后,他和母亲相依为命,一路漂泊定居在了江南市。
本以为迎来了未来的曙光,终于可以过上安稳的生活。
可惜命运又一次玩弄了他!
母亲因为心中郁结,没过几年便撒手人寰,将他独自一人留在了世上。
从那天起,白帝心底暗沉的光渐渐有了龙婆的样子。
可即便是他付出了所有,也没能将龙婆留下,哪怕享受一天的清福……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了。
好像所有让他感到开心和看到希望的时刻,总会伴随着悲哀和希望破灭。
即便拥有了异能,也没能改变周围人的命运。
华仔和阿诚因为自己去了澳港。
达哥去了北境。
孤零零的自己,就不配好好活着吗?
卧槽尼玛!
凭什么啊?
就凭你有钱?
就凭你有势力?
就凭你有别人没有的能力?
操!
老子不服!
针对老子,就你也配!
他眼中的怒火喷涌,愤怒值在黑色匕首划过喉咙的前一刻达到了顶点!
“狗东西!就凭你?”
白帝怒气爆发,绷紧了全身肌肉,调动了身体所有关于力量的细胞,拼尽一切踹了出去!
轰!
虫师的身影原本悬浮于半空,冷不防被那迅雷之势的一脚踹中心口,其行进轨迹瞬间被强行扭转!
他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之色,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一般,以更加惊人的速度向后疾驰而去……
他身后的水珠被其疾速撞散,化作一片蒙蒙水雾,仿佛在他背后拉起了一道白色的水幕。
虽然这水幕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冲击,但虫师仍承受了与撞击相同的作用力。
轰鸣声吸引住了所有宴会厅的目光。
准备逃跑的幸存者、瘫在地上犹如痴呆的林夜,刚冲进来的特事局三人,再加上被白帝挡在身后的两女。
他们不约而同地长大了嘴巴,挂上了虫师同款表情。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住了慢速键,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缓慢而沉重。
一团团喷洒下来的水珠在空中破碎开来,就像是一排排被子弹穿透的玻璃一样,既华丽又凶猛。
然而,这并非子弹,也并非玻璃。
之所以会造成这样的视觉冲击,实在是白帝这一脚太过惊世骇俗。
不仅让虫师体验到了炮弹出膛的感觉,更让他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并不是神,自己始终还是那个渺小又无力的境外野人。
在白帝这雷霆一击面前,他所信奉的虫神,无法给予他丝毫帮助!
这无与伦比的力量,粉碎了他胸腔内近乎所有的骨头和内脏,也粉碎了他作为人上人的美梦。
轰!
黑虫披风如暗影般裹挟着虫师,猛然撞入了十米外坚硬的大理石柜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众人下意识闪躲尚未回过神来,又一道刺目的白光破空而出,吸引了他们的视线。
那是白帝,他的面色狰狞,仿佛一头狂暴的野兽。
他以不似人类的速度冲向柜台,在众人的瞳孔中,他的拳头化作一道流星,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劈向柜台里的虫师。
与此同时,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划破水幕,震荡着空气,传入众人的耳中。
“凭什么?”
轰!
偌大的宴会厅,被这一击砸得震颤不已!
“你他妈!凭什吗!”
轰!
第二击落下,好似砸在了所有人的心尖上!
让所有人都体验了一把坐海盗船俯冲时,心肌缺血的感觉。
“白帝!不要!”
就在白帝蓄势待发,准备再次挥出拳头之际,宫云心的急切呼喊划破了空气中的紧张。
白帝微微一怔,拳头在半空中僵硬了一瞬……
“操!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