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夏侯宿,“小侯爷,我们是朋友吧!”
朋友这个词,在不久前,对于夏侯宿来说,是最深的讽刺。
而且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在黎司晚的身上。
但现在看着黎司晚,夏侯宿点了点头,“算是。”
“啧,都是你救命恩人了,做个朋友,你还这么勉为其难。”
黎司晚吐槽着,夏侯宿却是敛下眸子。
是朋友吗?
或许是。
也或许,不止。
夏侯宿到底伤重,内外皆伤,体内还有毒,即便黎司晚一直治疗,夜深之后,还是发起了高烧。
神志不清的睡了过去。
黎司晚不敢合眼,找来水,一直帮他降温。
持续的高热,让夏侯宿开始不断呓语,黎司晚听着,神色渐渐凝重。
“不要,你们快走。”
“小心,不要管我。”
“宋祁钰,枉我一直视你为最好的兄弟,你却一心要置我于死地...”
“......”
一句一句,夏侯宿越来越激动,神色越来越痛苦。
最终,黎司晚还是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黎司晚,我该拿你怎么办?”
“唉,随你吧!”
黎司晚无奈附和。
“我看不透你,你分明是为杀我而来,为何又要救我?”
“唉,还不是因为你死我也得死!”
“我想杀你...”
黎司晚指尖一颤,神色沉下来时,夏侯宿又道,“可我已经下不去手。”
“算你还有点良心。”
黎司晚轻笑,但夏侯宿的神色却越发痛苦。
“可我不能不杀你,侯府全灭你是帮凶。”
“什么?”
黎司晚唇角的笑意瞬间僵住,附耳过去,“侯府全灭?”
“新婚夜,你对我下毒,杀我泄愤,栽赃侯府,那场大火...我永远忘不掉...”
夏侯宿痛苦到了极致,身子都开始扭曲,好似真的被火烧一般。
黎司晚却是僵在原地,他怎么会知道还未发生的事情?
难道...他也是穿越的?
震惊在黎司晚的眼底流窜,但转瞬即逝。
不对,若他是穿越的,在她建造商场或是日常里就该同她相认的。
即便他想隐藏,也会有端倪。
但若不是这个...
黎司晚思前想后,又看着夏侯宿身临其境般痛苦的模样,眼底一颤。
她突然有了另一个猜想。
夏侯宿,是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