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干嘛还要去把我找回来,你就别去找呀!费那般事做什么?就当我死了,不就没有那么多事了吗?”
裴辰瑜真是被气炸啦,谢央央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过,现在,她是不想回家吗?还想继续留在那太子府吗?
换句话说,就是她现在不想要他了,想要萧谨慎?
裴辰瑜的反应异常激烈,一把抓起谢央央的手腕,力度之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眼神中充满了嫉妒与愤怒:“你还想留在萧谨慎那里,你现在要与我分开,然后去找萧谨慎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你没机会啦,他马上就要死了,你休想再见到他。”
谢央央的手腕被裴辰瑜捏得生疼,倔强地怒吼:“这与萧谨慎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你自己想要找小三,现在还想倒打一耙?”声音中充满了不屈与愤怒。
说完,便气愤的一口咬在了裴辰瑜正捏着自己手腕的手上,发了狠的咬,如同一只发怒的小狼崽,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她的反抗与愤怒。
裴辰瑜却似乎毫无感觉,依旧死死地抓着谢央央的手腕,要将她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中。
许久许久,屋内一片安静,裴辰瑜的手上开始流出血来,却依旧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
谢央央也没有松口,她坚定地咬着,仿佛在以这种方式向裴辰瑜宣战。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转,谢央央瞪视着裴辰瑜的眼眸里,豆大的泪珠一颗颗地滚落,像断了线的珍珠,委屈之情溢于言表,却依旧倔强地不肯松开嘴。
裴辰瑜看着谢央央再次哭了起来,心中的坚硬终是再一次溃不成军,软化下来。
他轻轻地将谢央央揽入怀中,声音低沉,“央央,别闹了,好不好?告诉我,到底为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央央,我们为什么会这样?”
谢央央终于松开了紧咬的牙齿,心中的委屈,如洪水猛兽般决堤而出。
她呜咽着,声音里充满了可怜巴巴的委屈和哀伤:“裴辰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明明是你的姨娘要杀我,我差一点点就死啦,要不是秋菊替我挡了刀,我都已经死了.....明明我没有被杀,是好事,是好事呀!我一直都认为是好事呀!可是,为什么现在,那么多人都说,我就应该死在当时呀,说我被人掳走了,是你们王府的耻辱呀?”
“明明人能活着,才是最大的好事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死里逃生,就要被你们嫌弃呀?”
“我明明是被你的姨娘和白月光害的,被抓走的。我都没有怪你,可你还嫌弃我!”
“这两年的时间里,我尝试了那么多方法,都没有办法逃出来,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你知道我有多么期待你能来救我吗?可你,你却给了我什么?你给了我你要娶别人的消息?你知道当时,我有多难过吗?”
“裴辰瑜,你真是个狗男人!你和萧谨慎,是华国最有权势的两个男人,你们都要这般欺负我,我能怎么办呀?到头来,还全怪上我啦!”
“好呀,现在我是你们宸王府的耻辱,你便不要我这个耻辱了是不是?你要重新换一个老婆,家世好的,温柔贤惠的,和你匹配的!”
“然后呢?然后你们再把假死的我弄得真死了呗,反正我是个没有家世的,可以任你们捏扁揉圆呗!”
裴辰瑜听着谢央央的哭诉,心中涌起一阵又一阵强烈的愧疚和痛楚。他紧紧抱着谢央央,试图用自己的力量去抚平她心中的伤痕。
裴辰瑜未料到,谢央央回来后,会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他不知道谢央央是从哪里听到那么多的闲言碎语,是他的疏忽,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没有限制好那些嘴碎的下人。
没有与她澄清那个议亲的传言,他没有想到萧谨慎早已将他要议亲的事,添油加醋的告诉给了央央。
更没有想到,从未与自己接触过的姜婉贤,竟会跑到王府来寻他,居然还被央央看到了。
当时,他看到姜婉贤走向自己的时候,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谁,等他问出她是谁的时候,小五便来说,萧谨慎在天牢要见他。
他不想让央央见到姜婉贤,当时便让姜婉贤和她一同出府。
出了王府,他便直接去了天牢。
他本以为,只要他不付诸行动,那个传言传一传便会过去的。
裴辰瑜不愿让谢央央看到,他为了达成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一面,他一直希望在谢央央心中,永远保持那个端方公子的形象。
然而,正是这种坚持和隐瞒,竟然让央央产生了这般深的误解。
裴宸瑜正想着要如何跟谢央央解释清楚,谁知,被裴辰瑜环在怀中的谢央央,却突然发力,出乎意料地推开了裴辰瑜。
裴辰瑜被推得措手不及,惊愕地看着她。
只见谢央央迅速将小指头伸进了口中,这一幕让裴辰瑜瞬间惊恐万分。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审问者,裴辰瑜怎能不知,那些决心赴死的死侍,常常会将致命的毒药藏匿在指甲之中,一旦遭遇无法逃脱的绝境,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用这最后的手段结束自己的生命。
此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