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宸瑜愣住了,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低头又看了看身下沾染了斑驳的亵裤,想起了昨晚的失眠,想起自己睡着前,一直想着的人。
裴宸瑜猛地跳下了床,脸上红得简直要烧起来了。
推开净室的门,脱了衣服,猛地跳进了昨晚尚未撤去,装满了冷水的浴桶中。顿时,冰凉袭满全身,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自己昨晚到底是怎么了?”
绿云听到动静,立刻走进屋子,一眼便看到了那满是斑驳的床单和随意丢在地上的亵衣和亵裤。
空气中满是令人脸红心跳的味道,绿云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作为贴身伺候侯爷的大丫鬟,绿云早就被教养嬷嬷培训过男女之事,所以,她懂得这些斑驳是什么。
但是,这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尴尬让她手足无措。
她低头,双手紧捏着水盆边缘,心中万分惊讶,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该怎么做。
以前教导嬷嬷便教过她们,男子到了年龄,这都是正常情况,可是,她家侯爷却是一直非常自律,如今已经十九岁了,这种情况却还是第一次。
愣了好半天,绿云才反应过来,开始收拾起斑驳的床褥,手指轻轻滑过床褥,似乎还能感受到那曾经的温度。
绿云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卷起床褥,捡起地上的亵衣亵裤,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手微微颤抖,弄了好久,才算是收拾妥当了。
裴宸瑜,也泡了好久的冷水,才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
穿戴上整齐的玄色大理寺官袍,又恢复了雅正严肃。
走至院中,阳光洒落,清风拂面,裴宸瑜才觉得自己恢复了清明。
然而,他刚踏入院子,却见谢央央身着一袭飘逸的云锦白裙,清新脱俗,娉娉婷婷地立于院中,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裴辰瑜又呆住了。
谢央央手中抱着圆圆胖胖的松松,眼神中带着几分诧异,问道:“二表哥,今日不是你的休沐日呀?”
裴宸瑜觉得,清晨的阳光洒在谢央央身上,像是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小姑娘看向自己的眼中,波光粼粼,如同有春水微澜。
裴宸瑜心下一惊,不禁有些紧张,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着魔了。
他微微侧过头,掩饰住心中的慌乱,然后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早晨有些事,耽搁了,现在要去了。”
谢央央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二表哥,你今日怎么如此奇怪?”
裴宸瑜心中一颤,微微低头,避开了谢央央打量的眼神:“没有啊,哪里奇怪啦。”
然后,脸上泛着红晕,眼中闪烁些许慌乱,有些仓惶地跑了。他的脚步急促却轻盈,仿佛在逃避着什么,嘴里还喊着:“太迟啦,先走啦,你书桌上有新的字帖,好好练!”
看着裴辰瑜的背影在阳光下若隐若现,渐渐消失在远方的拐角处。
谢央央站在原地,脸上写满了困惑和不解。
将胖胖的松松举到自己眼前,瞪大了眼睛问:“松松,二表哥这是怎么啦?”
胖松松也瞪着圆溜溜的松鼠眼,望着谢央央,似乎是在说:“不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