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最近春风得意,尤其在收到林秋的星星这天,但老天爷好像就是见不得他高兴一样,他这天下班又看到了傅致远和许菁。
两人依旧是站在他们家别墅大门口,脸色漆黑,透过挡风玻璃用看妲己一样的眼神看着林秋,没等两人从车上下来,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你喜欢男人?就是这个男人?你是认真的?你是要傅家绝后吗?”
傅霁年的好心情稍微被破坏了些,有这样的一对父母,让他觉得在林秋面前实在是拿不出手,很怕林秋会嫌弃他。
但是林秋握住了他的手,还对着外面的两个人翻了个白眼。
他想,反正他现在在车里,他们又不能把他怎么样,他干嘛要怕。
而且,这两人绝对是死要面子的那一种,看得出来,他们应该被傅霁年气的不轻,换他他就直接去傅霁年公司了,但这两人还是狗狗祟祟的来了这边。
要面子啊,那就好办了,必要时他不要脸一点也是可以。
嘿嘿。
傅霁年伸手揉了揉林秋的脑袋,心里的戾气都被抚平了很多,他低头在林秋耳边耳语:“宝贝,你坐好,我下去赶跑他们。”
真是讨厌这种在幼时对你不管不问,长大了又对你指手画脚,想来白捡个儿子的人。
怎么,还空手套白狼啊?
看到傅霁年下车,傅致远揽着许菁后退了一步,好像他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脸上的厌恶藏都藏不住,他嗤道:“喜欢男人的变态。”
傅霁年点头耸肩:“你说的对。”
许菁趾高气扬:“我不许你喜欢他,你玩玩就算了,你……”
傅霁年不解:“你们为什么觉得你们可以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因为我小时候对父爱母爱的妄想,才让你们到现在都觉得有底气?”
有哪个不被父母疼爱的小孩儿幼时没有卑微的祈求过父母的爱呢,傅霁年不觉得自己那个时候丢人,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而且,他那个时候没得到,现在也早就不需要了。
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样,许菁咬了咬嘴唇,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羞恼蹙着眉头,张口就是拿身份压人:“你怎么跟你爸妈说话呢?”
傅致远也嘲讽道:“没教养的东西。”
这种程度的话,傅霁年很久以前会伤心,现在只觉得恶心,特别恶心。
总有人说养恩好报,生恩难还,傅霁年也这么觉得,许菁到底生下了他,还自此不能生育,是他欠她的。
所以他很多时候都不能像处理其他人一样轻松的处理掉他们,经常会觉得很累。
虽然,他们也没问问他,他愿不愿意被他们生下来。
“我就是没教养啊!我有娘生没娘养,你们小时候就讨厌我,一年两年都不见得会想起我,现在怎么三番五次的出现在我们面前,怎么?有事需要我吗?”
“让我猜猜,是不是你们的公司快不行了,需要联姻啊?”
这才是傅霁年不让林秋下车的原因,他怕林秋听了会不高兴。
早在傅致远和许菁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感觉有点不对劲,派人去查了他们。
果然,公司周转不开,他们需要有人在这个时候扶持一下,盯上了另外一家。
人家那姑娘才刚二十出头呢,比秋秋都小,真踏马禽兽,什么主意都打的出来。
一想到这样的人竟然是他的父母,傅霁年就恶心的不行。
他回头看了一眼车里的林秋,心里又柔和了些。
林秋正整个人都扒拉在方向盘上,满脸担忧的看着他。
好可爱。
明天就去领证吧,反正爱尔兰那边也打点好了,在那边住上几个月散散心也好。
但是那边天气湿润多雨,不知道秋秋会不会喜欢。
林秋注意到傅霁年在看自己,急忙冲着他挥了挥手,用口型叫他。
哥——
“你调查我们?傅霁年,你眼里到底有没有尊卑?你还走神?傅霁年!我不许你看那个狐狸精!”
傅霁年对着林秋笑了笑,回头面对明显气的不轻的许菁,冷漠一笑。
“你没有资格决定我的事,我就是要看他,我喜欢看他,我喜欢他,我只喜欢他,谁也改变不了,谁也没有资格议论我,有资格的人早就死了,活着的谁都没资格。”
“他也不是狐狸精,他叫什么和你们也没有关系,他只是我喜欢的人,你们只需要知道他是我喜欢的人,且永远都不会改就好了。”
傅致远和许菁又被傅霁年的话气的不轻,傅致远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想来找傅霁年,他们是他的父母,他们直接帮他订婚有什么不可以?直接通知他不就好了吗?
是许菁怕有什么意外发生,所以打听了些傅霁年的事,在得知他最近跟一个男人打的火热,还闹得众所周知后,当即就气急攻心,拉着他来了这里。
两个人在傅霁年长大以后,在需要他的时候,理所当然的带入了父母的角色里,却从来没想过,他们付出过什么,傅霁年会不会认他们。
傅霁年是真的不想跟这两个人多说什么,这次下车也只是想告诉他们,他们打的算盘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