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达格尔躺在牢房中,脸冲着他原来在的那间,半边脸在光线里,目光不甘。
银锭站在他牢房前,面前放着一张小桌,桌上有个打开的小布袋,里面装着各色干果。
他抓一把,吧嗒吧嗒地剥壳吃,把达格尔听得脑仁都有点发炸,要是眼睛能杀人,他早把银锭瞪死一千次了。
银锭根本不怕他,低头瞧瞧他:“怎么的?不服啊?呵,不服有用吗?”
达格尔说不出话,也动弹不了,唯有一颗心被怒火包裹,在腔子里狂跳。
坚果的香气在银锭唇齿间弥漫,有点口干,他又摸出个红果子吃,汁水在口腔炸开,美得很。
他俯身,小声说:“哎,我心情好,跟你多说两句,你可别睡着啊,今天晚上,有好戏看。”
达格尔盯着他,他看看时辰:“不出一刻钟,就有人来劫狱,你猜,他们是来救谁的?”
达格尔眼睛倏地变亮,像燃起一盏灯。
银锭无声笑,露出两个小酒窝:“他们呐,是来救一个叫达格尔的人。”
达格尔呼吸加速,银锭把最后的红果子吃完,核捏在手里,忽然轻嘘一声。
“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