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觉得莫名其妙,还没来得及问,霍长鹤速度飞快,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方丈低声问:“这香是烧的还是抹的,还是怎么样的?”
“都行,为了方便你用,哪种方式都能生效。”
方丈眉开眼笑:“太好了。”
正说着,一低头,看到一团东西滚过去。
他吓了一跳:“哎哟,我去,什么东西?”
贝贝在不远处站着,也瞧见这东西,凑过来看。
毛茸茸的一团,蹭着颜如玉的裙摆。
颜如玉把它拎起来,瞧着……熟悉又陌生。
小毛团子,原本雪白的毛,现在被染成一块黄一块黄的,像只大橘。
方丈看了半天认出来,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不是……这不是大胖橘吗?哎哟我天,怎么成这样了?”
颜如玉哭笑不得,想起霍长鹤只取黄花,鬼鬼祟祟的,原来是这样!
小毛团对方丈的取笑很不满,张嘴露出小尖牙,张牙舞爪地吓唬他。
方丈看着它奶凶的样子,笑得更欢。
“大胖橘……哈哈,笑死了。”
小毛团委屈地拿头蹭颜如玉脖子。
颜如玉无奈道:“好了,不叫大胖橘,叫橘座好了。”
方丈渐渐止住笑:“橘座?这名字霸气,比小黑强多了。”
说罢,又忍不住扑哧笑,颜如玉瞪他一眼,他拖着贝贝一溜烟跑了。
他们没在府里停留太久,吃过午膳,就让贝贝给乔装上,从后门溜出去,和杆儿叔他们汇合。
“杆兄,怎么样?”方丈问。
杆儿叔拿着竹竿一指:“那儿,上回看到,就是从那里出来的,等等,别急,得天一黑才行。”
方丈摸出个纸包来塞给他:“给你带的。”
杆儿叔眉开眼笑,摸摸脸:“哎哟,彪哥,让你破费了,这阵子我都见胖了。”
方丈一拍胸口:“这算什么?应该的,但凡是跟着我的,都有肉吃。”
几个乞丐都很高兴,可不是,今年过了个肥年,都是因为丧彪,彪哥。
“等这事儿成了,我还请兄弟们喝酒吃肉!”
几个乞丐低声欢呼,眼睛瞪得像铜铃,盯住对面的一处宅子。
华灯初上,宅子里也亮了灯,达格尔把一壶酒饮尽,烦躁地摔了酒壶。
苏朗台正擦着弯刀,看他一眼:“你又发什么疯?”
达格尔站起来:“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我们来的时候,他叮嘱过,不让随便出去。”
“我他娘的都快憋起了,天天在这宅子里,有什么意思?”
“我们到这儿不是为了有意思,是有别的事要做,你不明白吗?”
苏朗台刀入鞘,沉下脸:“别没事找事。”
达格尔冷笑一声:“你少训我,我可不怕你。”
他说罢,转身就往外走。
苏朗台也一下子站起来:“站住!你出去惹事不要紧,别连累别人,要是坏了大事,你担得起吗?”
达格尔略一犹豫,又道:“我能惹什么事?无非就是出去找个把女人,我又不是不换衣服,去了点人,完事给钱,能出什么事?再说,我上回出去一趟,不也没事吗?”
“我天天在这里闷着,那才是要出大事!”
他 哼一声:“要不,你出去给我找几个女人来。”
苏朗台沉着脸没理会他的无理要求。
达格尔转身回屋去换了汉服,又戴上顶帽子,出门去了。
苏朗台低声骂道:“没出息的东西,早晚死在女人身上!”
达格尔出门,没骑马,没用车,直接步行。
越是这样,目标才越小,不会引人注意,而且,他还挑着那种光线暗的地方走。
他自以为没人注意,隐藏得挺好,但实际上,从他一出门起,就被人盯上。
杆儿叔一指:“看到没有,那是那个家伙,上回就是他,从里面出来的,我看到过你给的画像,说十分叫夸张,但至少有九分。”
方丈挑眉:“那是,认准了就行,跟上他。”
杆儿叔打个手势,几个乞丐散开,不再聚在一处,有的在马路这边,有的在路口。
路上有几个乞丐,压根不会引人注意。
方丈此时也是乞丐打扮,贝贝和蜂哨也是一样,三人都怀揣着颜如玉给的香料,从不同方向,跟着达格尔。
达格尔走到路口停住,目光在四周一掠,又把帽子往下拉一拉。
再穿过两个路口,就是一座青楼,他上回去过一次,一直难忘。
中原女子,就是不一样,皮肤嫩又滑。
越是这么想,越是难熬,他不由加快脚步。
眼瞅着快到了,隐约都能看到青楼的灯光,听到飘过来的说笑声。
达格尔心潮悸动,要穿过最后一个路口时,不知怎么的,迎面撞上一个老乞丐,手里还拿着根杆子,连摔带滚,杆子也绊了他一下。
脚底下一踉跄,达格尔差点把怀里的短刀抽出来,目光刹时如鹰般盯住老乞丐。
杆儿叔半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像是伤得不轻。
旁边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