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在此。”
迎着禹皇欲要吃人的目光,宁凡迈着稳健的步伐,勇敢的出现在自家老父亲的面前。
在他的心目中,他从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是一位慈(人)祥(傻)温(钱)和(多)的老父亲罢了。
儿子会怕老子吗?
当然不会。
有的只是尊敬和爱戴罢了。
“哼!”
禹皇没有给他好脸色,上来便冷着一张脸化身阴阳家:“儿子出息了,老子还没死,就惦记着老子的位子了,老二啊,你这是在逼宫吗?”
“父皇这是哪里话!”宁凡一脸的冤屈,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儿臣收到漠北南下的消息,便快马加鞭一路北上,生怕父皇受到丝毫的损伤。”
“如今,局势动荡,敌军围城,儿臣更加担心父皇的安危,没想到,刚一见到父皇,就被父皇如此揣测。”
“儿臣心凉啊!”
宁凡一脸的失落,看向一旁的典韦和许褚:“罢了,既然父皇怀疑我等别有用心,传我命,我淮南所有士卒,撤出京城三十里。”
“诺!”
两个憨货正准备离去,却突然听到禹皇一声低喝:“慢着!”
“父皇……”
禹皇脸上飘满了黑线,明明憋着一肚子气却是无从发泄,漠北的崽子快杀入皇宫了,你这个时候撤兵,是生怕他们砍不下朕的脑袋啊!
“别废话!”
“给你一日时间,将漠北的所有兵马,赶出皇城!”
“我堂堂大禹帝都,岂容外夷在此肆虐!”
“儿臣遵旨!”
宁凡恭敬地行了一礼,大步走出宫殿,看向身旁的典韦和许褚,轻声道:“父皇有命,即日起,由本王接管皇城,立刻拟旨,责令诸王回京护驾。”
“额!”
典韦和许褚瞪大了眼珠子,总感觉脑瓜子有些不够用了。
陛下何时这么说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将父皇的旨意传下去。”
“是!”
两个二憨子虽然脑子不灵光,可对宁凡的忠心却是毋庸置疑的,只要是自家主公下令,就算是让他们砍下皇帝老儿的狗头,也是不带迟疑的。
如今宫城已经在宁凡的掌控之中,禹王城中皆是淮南的兵马,毫不夸张的说,倘若宁凡真的有疑心的话,根本就不需要他开口,只要一个眼神示意下去,从上到下,里里外外都能给他办得妥妥当当。
等着黄袍加身就完了。
甚至,就连屁股都不用挪,龙椅给他搬到身子后面问题都不大。
可雍王殿下毕竟不是这种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他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宁凡转身在此步入宫殿,微微拱了拱手:“父皇,如今皇城内外,动荡不安,人心惶惶,还请父皇颁布一道旨意,以安万民!”
“嗯!”
禹皇稍作思忖后,微微颔首,看向一旁魏英:“拟旨,漠北南下,大军围城,请宋王,安王出面主持大局。”
“宋王殿下和安王殿下?”
魏英的脸上露出一抹浓浓的诧异之色,就连宁凡也是一时半会的摸不出禹皇的用意,要知道,这两位在京城的存在感可是极低的。
甚至不如一个九品芝麻官,两座王府的大门也是时常紧闭,甚至几乎从未打开过。
可如今,禹皇竟然有意让这两位出面主持大局?
“父皇!”
“如今漠北大军浩浩荡荡,敌众我寡,京畿之地危急,儿臣请父皇下旨,授予儿臣便宜行事之权!”
宁凡的面色十分诚恳,一副忧国忧民的形象,语气也是铿锵有力。
禹皇听到便宜行事四个字,却是忍不住嘴角一抽,又是这该死的便宜行事,前年,一道便宜行事让你在淮南当起了土皇帝,去年,一道便宜行事,让长偃世家血流成河!
如今,又给朕要便宜行事之权。
“父皇?”
看着禹皇愣愣的出神,宁凡不解的在此问了一句,禹皇眼中的余光却是无意间瞥到了许褚和典韦凶煞的面容,一瞬间,殿外的甲士似乎也有些想要挪动脚步的意思。
禹皇不由嘴角抽了再抽,挤出一丝笑容:“应该的,朕便授予你便宜行事之权,如今,我大禹国朝动荡,我儿能于动荡中奋起,为朕分忧,吾心甚慰。”
“父皇英明!”
宁凡咧着嘴露出一抹憨笑,随后将目光落在了魏英身上:“魏公公,如今,漠北的大军围城,为何不见满朝文武?”
“此等危急时刻,难道他们在家中睡大觉不成?”
“这……”魏英的脸上也是露出一抹苦笑之色,微微拱手道:“殿下,诸位大臣们刚刚从宫中离去,大敌当前,各部衙门也影响了运转!”
“成何体统!”
宁凡突然露出一抹怒色,愤愤道:“我大禹的皇城都快被破了,这群文武,不护卫在父皇的身旁,反倒是回家收拾行囊,真是该死!”
“老二!”
禹皇看着宁凡的表情,心中便涌起一抹不妙的预感。
“父皇,您受了惊,回寝宫安心修养便是,这里交给儿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