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宁凡两人从修行中逐渐苏醒,小龙女一向清冷的面容上此刻也是多了几分红润,看向宁凡的眸光中,也是从毫无波澜,带着几分异样的色彩。
“感觉如何?”
“妙不可言!”
“公子,你……”小龙女神色羞愤欲绝,细声道:“我是说修为可有增进?”
“嗯,突破一个小境界!”
“嗯!”
小龙女的声音变得细若蚊蝇,伸手一道内力打出,衣衫蔽体,看向宁凡道:“公子,此行已了,是否要赶回淮南?”
“不着急!”
“南梁郡的事情未了,我们先前往郡城走上一遭。”
“好!”
两人直接起身,小龙女的身体多有不适,所以两人先去寻了一辆马车,一夜未眠,宁凡的精神似乎也是有些萎靡不振。
马车在古道上疾驰,晃晃悠悠,对于走惯了平整的青石板路的宁凡而言,着实是一种折磨。
郡城。
赵氏。
一位面容清秀,身材苗条的妙龄女子正在院中洗衣,只见一位小厮装束的少年快步冲了进来。
“白姑娘。”
“出大事了,你猜怎么了?”
白清怜一脸疑惑地看向他,小厮嘿嘿一笑:“锦衣卫要重启调查当年白家之案,如今,郡守府的一众官员都已经带入衙门审讯了。”
“什么!”
白清怜的脸上露出一抹浓浓的震惊之色,小厮见状,连忙道:“白姑娘,你们白家当年的冤情,终于得以沉冤昭雪了。”
“这是真的吗?”
白清怜依旧有些难以置信,当年的事情乃是郡守府一手操办,几乎办成了铁案,谁敢翻郡守府的案子?
锦衣卫行吗?
“真的!”
“千真万确,我先不和你说了,我估摸着二公子也快给你来报喜了。”
“我先闪了。”
小厮快步离去,一路东躲西藏,而没过多久,便看到一位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的贵公子走了进来,看着白清怜一脸出神的样子,凑上前道:“清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赵令宫见其一言不发,便继续道:“你们白家的冤情,终于被上面查到了,锦衣卫准备介入了。”
“世兄,锦衣卫是何机构?”
“他们再厉害,难道还能翻了郡守府的案子吗?”
“哈哈哈!”赵令宫闻言,顿时放声大笑道:“清怜,你常年不出,可能并不知晓,锦衣卫那可是祖宗级的人物,只要是被他们盯上的案子,就没有办不成的。”
“不管你是达官显贵,还是世家大族,甚至是皇亲国戚。”
“只要锦衣卫想办你,谁来了都没用。”
“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听到赵令宫的话,白清怜的眸中也是绽着几分希冀的光泽:“世兄,我想要出府,能否帮帮我?”
“这……”
赵令宫顿时陷入了纠结,一脸为难的道:“当年,为了保住你,父亲可是动用了不少关系,他们不让你在外抛头露面,若是你再次被郡府那些人盯上……怕是父亲也护不住你。”
“世兄,这是我白家唯一的沉冤昭雪的机会,况且,这八年来,我日日夜夜都在盼着这一天!”
“求求你了,帮帮我!”
白清怜一下子跪在了赵令宫的身前,脸上梨花带雨,尽是恳求之色。
“这……好吧!”
“不过,你可千万不要在外面抛头露面,更不能让人知晓你的身份!”
“知道了吗?”
“嗯嗯!”
……
锦衣卫衙门。
江南锦衣卫镇抚使吴文德亲自审理当年白家一案,大殿之上,数道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伫立。
整个大殿中的气氛显得格外讶异,周围十余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持刀而立,面色透着拒人千里外的冷峻。
“升堂!”
“威武!”
随着一声高喝,吴文德在桌案前坐正,看向下方的数位官员,朗声道:“此次,本官亲临南梁郡府,审理当年白家勾结马匪一案,据我所知,当年的案子乃是南梁郡府亲自办理?”
“正是!”
站在大堂中央的乃是一位身高把持的中年人,身上也是透着一抹久居上位的气势。
“镇抚使大人,锦衣卫虽有监察天下之权,可本官乃是一郡之守,又是先帝钦封,本官此次前来,是协查你重审,而并非是你的囚犯!”
“还请镇抚使大人,三思!”
“就是,我等可是朝廷从三品要员,就算是涉案,也应由刑部大理寺审理,锦衣卫没有朝廷的公文,怎可私设衙门?”
“放肆!”
吴文德一声低喝,手中醒木一拍,周围的锦衣卫尽数长刀出鞘,对准了殿中的众人,似乎只要上首的镇抚使大人一声令下,他们便会冲上去将其扑杀一般!
“咕嘟!”
郑络不由吞了一口唾沫,心底也是升起一丝寒意,神色看向上首的锦衣卫镇抚使,也是多了几分忌惮。
“本官为陛下钦封江南锦衣卫镇抚使,拥有巡查江南,监察百官之权,